星期三的早上,安東尼收拾好東西,拎著行李箱走出了家門。怨靈雞從窗簾後麵鑽出來,站在窗台上看著他們離開。
安東尼向它揮揮手,開始期待起聖誕假期了。即使隻隔著幾十英尺,他已經開始想念這扇門背後,他的舊沙發、熟悉的床、貼著待做事項清單的冰箱、打開的一瞬間會滋滋作響的電燈,以及和骷髏貓打個不停的怨靈雞。
既然尼可·勒梅不認為獨角獸血液是這個異想天開的項目中的重點,鄧布利多提出了幾個他們現在就可以嚐試的實驗。
尼可·勒梅提供了足以讓怨靈雞承擔三四次驅逐的煉金產品——他或許隱隱猜到了什麽,但是沒有多問,隻是警告鄧布利多一切小心——而安東尼從亡靈魔法的角度修改了一部分實驗設計。
他們將在下周六開始第一階段嚐試。
如果一切順利,安東尼大概能在聖誕節之後和怨靈雞一同返回學校。
“不過,如果運氣非常糟糕——這對我來說很常見。”鄧布利多寫道,“我們恐怕依舊需要向後退一步,繼續考慮獨角獸血液的影響,等待西弗勒斯的研究結果;或者再退一步,從說服康奈利刊登對奇洛的通緝令開始。”
而這一切都是在昨晚決定的。鳳凰真是相當實用的寵物。
勉強接受了安東尼遞過去的白鮮葉後,福克斯銜著他的回信,在火光中消失了。當他還在回味著和鳳凰的近距離接觸時,福克斯已經帶回了鄧布利多的答複。
安東尼認真地考慮著自己是否應該在講到傳真的時候,將它與送信的鳳凰進行類比和對比。不過福克斯看起來不太喜歡這個主意,因為當他說出來的時候,福克斯差點啄了他。
……
在魔法的遮掩下,裝著骷髏貓的行李箱輕飄飄的。安東尼搭計程車來到查令十字街,在破釜酒吧喝了幾杯——湯姆堅持不肯給他打折,但是附贈了一個又酸又難啃的黑麵包——然後在約好的時間進入了對角巷,一路和認出他的學生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