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承景帝和大皇子等人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效果大約就像是,都以為你要掀屋頂,結果隻是想開窗,所以就覺得比較能接受了。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瞬的效果,很快,大皇子就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了。
雖說此次北上賑災,他的確沒幹多少實事兒,多是二皇子趕來後,一手操辦的,可明麵兒上的功勞都是他的呀。
況且這麽些年,二皇子默默無聞的,悶頭烏龜一個。
怎麽給他封王的時候就要帶上二皇子了呢。
總覺得像是二皇子跟著沾了他的光似的。
對此,承景帝心裏琢磨一番,也有些不大願意。
陳貴妃不得寵,性子悶,二皇子也是從小悶葫蘆一個,這些年父子倆著實沒什麽感情,估麽還沒有承景帝和剛出生不久的五皇子感情深呢。
這樣一來,承景帝也是覺得二皇子無功無績,不配封王。
可是承景帝再傻也知道裴曜不是隨便開口的人,所以他估麽著,要是不連二皇子一道封了,恐怕裴曜還有其他幺蛾子。
況且承景帝也的確好麵子,被世人詬病偏心,卻是不好聽也不好看。
這麽想了想,連著二皇子封了也不是不行。
到底也是他的親兒子不是外人,況且二皇子這悶頭們腦的樣子,恐怕也不會對大皇子造成什麽威脅。
不過在承景帝沒開口之前,二皇子就先站出來了,誠惶誠恐的擺手。
“太子的好意,弟弟心領了,但弟弟此次北上隻是幫襯大哥,左右打個下手罷了,實在沒做什麽事,無功不受祿,父皇,兒臣不敢受封。”
“是嗎?”裴曜轉頭看他一眼,做疑惑狀道,“可據孤所知,二弟你到了北地後,賑濟災民親力親為,日日都親自給災民放糧施粥,還自掏腰包給鰥寡孤獨之人治病呢。”
這話一說出來,大皇子的麵色頓時就變了變,承景帝也是跟著麵上露出了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