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比起何良娣的激動來,方玧的表演就格外的平靜。
甚至那雙上下打量著何氏的眼睛,頗有些看傻子的意味。
“我原以為割腕自戕隻傷腕,沒想到還傷腦子呢,嘖嘖嘖,可憐啊。”
“方氏,你說誰呢!”
何良娣最見不得她這幅淡淡的模樣,本就心裏有火兒,現在更是噌噌冒。
而方玧此刻勾唇一笑,“看看,可不是真傷了腦子,連對號入座都不會了。”
說完,未等何良娣再發作,秀眉輕挑,便繼續道。
“前些天呢,我是病了,不過倒也奇怪呢,有殿下日日相陪,我這病啊好的極快,不過殿下疼惜我身子弱,所以還是多陪了我幾日。”
話及此處,方玧便又做出一臉勸諫的神情來,像語重心長似的。
“何良娣好歹是大戶人家正經養出來的閨秀,怎麽張口閉口狐媚男人幾個字,沒得叫人覺得何家家教粗陋呢。”
她說完之後,旁邊的青容立即接話。
“良娣可是忘了,何家家主在兵部做官呢,雖是文職,倒也算得半個武官,興許是何良娣不拘泥規矩,灑脫慣了,所以說話才這般”
後頭兩個字青容沒說出口,可卻是無聲勝有聲。
方玧也是馬上做出個恍然的表情,點頭稱是。
“對啊,我倒是忘了這茬兒,論起來,何良娣還算是半個武官之女呢,難怪這身子也比我強健,割腕流血都暈過去了,竟也這麽些時日就能養好身子,還能出來閑逛,終究不是我這體弱多病能比的呀。”
主仆兩個一番聯手擠兌,就見何良娣麵色逐漸漲紅鐵青,咬牙切齒,恨不得此刻就撲上來撕人。
見狀,旁邊跟著伺候的迎夏趕忙就開腔。
“我們良娣是福澤深厚之人,有上蒼庇佑自然身強體健,不像是方良娣這樣,古人雲,體弱則福薄命短呢,而今瞧著是得寵,恐怕也長久不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