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裴曜和方玧是一起到的,在此之前,太子妃和胡良娣已經先到了。
這會子明王正陪著承景帝說話呢,見裴曜進來,便立即做玩笑般開口。
“聽說太子今日早早就回營地裏歇息了,倒是叫我苦等,還以為能再一較高下呢,莫不是太子的騎射退步了,半日就累著?”
他這麽說,承景帝就在旁邊跟著道。
“難得出來狩獵,正是顯我皇室年輕人朝氣的時候,太子你可不能懈怠啊,朕今日瞧著澤成就不錯,騎射功夫又長進了,獵了不少野物。”
“父皇謬讚了,兒臣隻是想著這些野物做了皮子,冬日裏可給父皇保暖用罷了。”
明王麵上笑的得意,十分虛偽的謙虛了一下。
這一捧一踩的,在場眾人聽著,都沒敢搭腔,但也都默不作聲的關注起這邊的情況來。
現如今,承景帝對明王的偏寵是越來越明顯了,太子這個侄兒,就顯得很岌岌可危。
雖說這皇位的確是先帝給了,承景帝才有的,可承景帝在位的時間長了,又還有多少人記得先帝,記得裴曜才是正統呢。
這會子,半數人都是看戲的心態罷了。
方玧默不作聲的看了裴曜一眼,心裏也歎氣,知曉裴曜自己也艱難。
不過這會子她的身份不好開口幫著說什麽。
地位低了,在皇上麵前插話,是失了規矩,更給裴曜丟臉。
而且,這點子小場麵,想來對裴曜而言是很多見的,應當也不難應付。
果不然,裴曜臉上絲毫不見異色,反倒是溫和笑著開口道。
“皇叔教訓的是,不過兒臣並非是躲懶,隻是今兒得了消息,說方良娣帳中有毒蛇出沒,兒臣擔心便趕回來了,誰知還意外得知了方良娣有孕之事,兒臣怕她今兒受了驚嚇,心神難安,影響胎兒,所以下午並未再返回獵場,留在營地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