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帝的病依然沒好轉,朝堂之上劍拔弩張,陸恪行與榮王府,二皇子與裴家,還有忽然闖入眾人視線的三皇子與五皇子,三方陣營各不相讓。晏帝不上朝的時候,基本上早朝就是幾家互相針對。
前兩日,洛擎遠當街捉拿了裴家分支的一個欺辱民女的紈絝,廢了他的手腳。果不其然,這日的早朝,屬於二皇子陣營的禦史言語裏都是對洛擎遠行事作風的不滿。
原本洛擎遠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誰知道那老家夥忽然提起了陸知意,指桑罵槐說他二人相戀有傷風化。
洛擎遠冷聲道:“禦史大人,抓個惡人也這麽多意見,不然統領這個位置給你做?”
“你……”禦史氣惱道,“行事乖張,不遵禮法,難怪會氣得父親中風。”
“我怎麽不知道父親是被我氣到中風?”洛擎遠笑道。
“聽說禦史大人家的獨子常年宿在花樓,禦史三天兩頭被氣到找大夫。”陸知意道,“想必很有經驗,才會輕信虛假傳言。”
早朝結束後,陸恪行與陸知意他們倆同行:“你們倆好歹收斂一些。”
“就不。”陸知意笑嗬嗬道,“他們真把注意力放在這點私事上才好。”
“胡鬧。”陸恪行敲了陸知意後腦勺幾下,“你可知外界的流言被傳成了何種模樣,還敢在這裏沾沾自喜?”
“恩愛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陸知意道,“父王他們從前不也被傳了許多流言,如今哪裏還有人記得。”
他們三人並肩回了東宮。
暗衛司內部已經完全分裂,一部分屬於晏帝,另外一部分屬於陸知意,如今的東宮被保護的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陸知意最厭煩上朝,他起了大早,這會兒倦意上湧,尋了個椅子坐下:“老頭子今天又沒上朝,難道真的快不行了?”
“短時間不會。”陸恪行道,“他還沒等到我們自相殘殺結束,怎麽舍得死,我估計他應該很快要拿裴家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