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他。”
經過漫長的沉默——連塔克拉不斷的騷擾都沒讓他開口,子爵要求道。
“誰?”看守他的人警惕地看著他。
“你們之中最有權威的那一個。”
這個要求本來不被理會,但經不住這位貴族一再重複。在術師提醒過他們不要折磨囚犯之後,看守這些人的遺族青年也不能在私底下做什麽手腳了。最終一位青年不情願地回應了子爵的要求,來到術師的麵前。而恰好的是,無論術師,族長,還是翻山眾的首領此時都聚在了一起,聽完那位青年轉達的話之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反應。
最後還是術師做了決定,“那就請他過來吧。”
子爵被帶了過來。身上的傷口是遺族人草草為他處理的,當然沒有多好的效果,因此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不過即使是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子爵還是表現得相當鎮定。他盤腿坐在這些黑發的異族人麵前,翠綠色的雙眼坦然地麵對著他們的打量,同時自己也在觀察著對方,尤其是坐在他左麵的那兩位。
“你想和我們說什麽?”右麵的一個中年男人開口問道,他的表情是這幾個人當中最嚴肅的,而且等於把子爵的要求直接否定了——他的要求是和某人交談,現在變成了他一人直麵整個有權力做出決定的團體。
人數越多,糾葛越多。子爵默默地想,不過有法眷者在場,也已經足夠了。
“我想和各位做一個交易。”子爵說。
“交易。”另一個中年男子重複了一遍,銳利的雙眼直視著子爵,“你想從我們這裏交換什麽?”
“自由。”子爵說。
有人在旁邊嗤了一聲,範天瀾抬眼看過去,傳來嗤笑聲的方向立刻變得寂靜了下來。
眼神銳利的男人將視線投向他身邊的同伴,兩人交換了一下視線,然後還是眼神銳利的男人發問,“那你能提供什麽交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