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千人。要在3個月的時間裏,在一片未曾經過開發的土地上,建設足夠容納這些人口的房屋,開墾供養他們以及後代的土地,獲取所需三分之一的食物,並且使之具備基本的生產工具製造能力。這個計劃有多少可行性?”
停頓一下,外貌清俊的青年自答道,“欠缺基礎設施,欠缺基建物資,欠缺具體地理資料,欠缺強有力的執行組織,欠缺具備基本素質的勞動力。計劃基本不具備可行性。”
“完全援助這部分人口,需要多少糧食?”
青年完全無需停頓地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以人均日消耗500g主糧計算,以3個月時間計算,需要225噸。”
“以現有資產和途徑,能否提供這部分援助?”
答案是,“能。”
“但我不能隻這麽做。”青年說,“這是施舍,而不是幫助。援助再多,情況也不能根本好轉。並且資產是有限的,增值極其困難。”
“這批人能在另一個環境中生存,但不能抵禦人為的迫害。遷移到新的土地之後之後,也麵臨自然環境帶來的困難。這些都是客觀因素,並非他們沒有努力生存。”他繼續說道,“但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們的生存能力還停留在非常原始的水平,才是根本原因。”
“要改變這種局麵有很多方法,但最快最有效,並且最徹底的,我隻能想到一種。”
相對許多人來說,學習和理解能力已經非常出眾的範天瀾在這些語句中,能聽懂的也隻有一小部分。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開口問道,“哪一種?”
他最近總在深思的主人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麵向靜靜地看著他的範天瀾,“如果這些人願意讓誰領導他們渡過眼下難關,最有可能成為那個人的是誰?”
這個問題其實不需要答案,範天瀾對上他的視線,毫不遲疑地回答,“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