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蹲在宿舍的最頂層上,給搭建雞舍的大人打下手的風岸轉過頭,在這個高度,他可以看見那支正從西側向著這邊行來的隊伍,在一堆黑灰色的皮毛中,某位騎士跟他那位獸親的銀色毛發十分顯眼。
移民至此地的第一個月,以遺族為首的移民聯盟來了第一批客人。
“毛茸茸他們來了?”把礙事的額發削去,散發也用繩子綁到腦後,終於把麵孔完全露出來的塔克拉放下手裏的木條,站了起來。正好他做木工也做得有點膩味了,跟集體宿舍這種令人心力交瘁的大工程相比,不過是把木條用釘子拚湊起來的雞舍真是弱爆了,站在寬闊的頂層露台邊緣,他眯起眼看著那支速度緩慢的隊伍,“哈,這次看起來帶的東西還真不少啊。”
伯斯這次確實帶來了不少東西。一個月前回到部落的時候,他就把從新移民手中得到的禮物送到了族長和長老們的麵前。這些新奇的小玩意確實讓領袖們很感興趣,但對應該如何應對那位不肯露麵的術師,不僅長老們,連得知此事的千夫長和百夫長們的意見都無法統一。
人類的力量天賦者是很討厭的存在,對領地意識很強的獸人族來說,無論是法師奧術師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師,那些高傲易怒,貪婪又無恥的家夥隻是麻煩的同義詞。例外?偶爾是有的,不過誰會因為十年也未必發生一次的奇跡放下戒心?
不過部落的薩滿請神之後卜得的預像是沒有問題,這次的力量天賦者也確實有些很不一樣的地方。無聊對方不知是抱著什麽目的隨著新移民來到他們的土地上,放著不管不可能,血契中有一條是允許他們適當增加人口,狡辯起來的話,隻要那位所謂術師還在遺族之中,獸人也不能把人直接趕走。最近部落又發生了一些事,這樣拖延下來,這個問題變得讓人越來越煩心,最終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藥師開了口,正在心煩不已的族長終於把事情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