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槍,在老家我也有自己的獵槍,是我父親和爺爺傳下來的。”
這話一出,屋子裏的氣氛更詭異了,江沅先回過神,一拍大腿:“對呀!我記起來了,剛認識小冬的時候,他就跟他爸爸在山裏打獵。”
別冬點頭:“嗯,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獵人,直到後來我爸去世後,我媽帶著我去了城裏。”
“你持槍證呢?拿來看看。”司放眉頭稍鬆,對別冬說。
別冬指了指外頭:“在客棧,我去拿。”說著一陣風小跑了出去。
屋子裏幾個人麵麵相覷,司放“草”了聲,像是一股繃著的力卸下了,“他要真有證,這事兒就還沒到絕處。”
聽到別冬說有持槍證的時候,江沅和冷峯也是這個心態,一股劫後餘生,恨不得立馬大喘氣的慶幸,雖然事情還沒定論,但至少應該不用進牢房了。
別冬拿來了他的持槍證,其實是獵人證,很老很舊的一個小本子,上麵寫的是一個很多字的名字,最後兩個字綴著“別冬”,別冬解釋說那是他本名,但他的身份證上隻有別冬兩個字,又說這樣的小本子他們族群人人都有,但後來政策有變,現在更小的族人都沒有了,他應該算是最後一批有證的。
江沅翻來覆去地看,說:“那就行那就行,萬一警察來了,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說你持槍是合法的,今天下午是被對方挑釁滋事,你是為了自保才拿出來的槍。”
別冬點頭。
冷峯卻說:“你這證,怎麽個用法?有沒有規定的使用範圍、時間?”冷峯也不了解這些,但他憑直覺分析,不可能這樣專門為了特殊族群設置的獵槍證,可以毫無邊界地全國通用,那不亂了套了。
別冬搖頭,坦白說:“我不清楚,但在我們老家那兒,以前是可以隨時打獵用槍,後來變成隻有特定季節才可以,所以我父親又去做了木匠,再後來能打獵的時間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