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冬羞紅了臉,覺得冷峯沒皮沒臉的,這樣的時候這樣的話,怎麽還非要說出口,於是他咬緊了嘴唇讓自己悶哼著,奈何冷峯的力道太過攝人,沒兩下他就鬆開了口,情不自禁地發出聲音。
“沒人能聽見,隻有我,”冷峯沒完沒了地:“都是我一個人的,寶寶。”
這稱呼也肉麻得很,寶寶,老婆,冬冬,冷峯輪番地叫他,每一聲都讓人羞赧,別冬什麽也沒穿,聽了一耳朵的喘氣聲和愛稱,等到一切靜止下來的時候,卻覺得心裏格外飽滿。
像是哪兒哪兒都被填滿了的滿足感。
然後他們摟著短暫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自然有些腰酸,冷峯到了大白天回複理智,心裏又開始咒罵自己,不是人,怎麽能把老婆折騰成這樣。
他主動蹲下來:“我背你走吧老婆?”
別冬哭笑不得,推開他:“我自己可以,沒那麽誇張。”
渾身都酸,但他覺得還可以,滋味不壞,但他不想冷峯老提這事兒,有些事夜裏可以怎麽荒唐怎麽來,別冬發現自己尺度極大,什麽都可以接受,但他接受不了白天時被男朋友時不時地掛在嘴上,可以做,但別說,一說他就滿臉羞紅又惱又怒。
別冬還記得昨天紮營的地方,他們按原路返回,帳篷和炊具都還丟在原地,有些被熊踩壞了,有些還能用,他們收拾過後再次啟程。
這一天很順利,他們在一個山坳的密林深處找到了失蹤的植物學家,他還好好地,也沒有受傷,正在采集植物樣本,見到來人後很是震驚,別冬說了情況,植物學家瞪著眼,一拍腦袋說:“天哪,原來我最後一條信息沒發送出去……”
他解釋說那天傍晚的時候過河,就在最後定位訊息的那條河穀,因為腳下濕滑摔了一跤,原本裝在防水袋裏的重要物件被衝走了,等他找回來的時候袋子都已經裂開,裏麵之前采集的樣本都沒了,通訊設備倒還在,但進了水,他搗鼓了半天,終於發了條定位信息過去,跟著又編輯了一條,“通訊設備進水,也許已經壞了,但人沒事,會按正常計劃進行工作及返回”,這條信息在他的設備上顯示已經發送成功,但實際並沒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