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去後就轉了錢,定了飛機票,冷峯原本的行程在年後,現在別冬第二天就要走,他幹脆把機票也改簽到了同一天,這樣兩人還可以一起去機場,隻不過一個走國內通道回梨津,一個走國際通道去柏林。
這一天登虹市陰冷潮濕,下起了綿綿細雨,江沅開車送他們過去,嘮叨了一路,“不是說好了一起過年麽,兩個不講信義的……”本來講的是冷峯過年也不會回家,江沅就安排了一溜活動,準備從三十到初七每天不重樣地跟兩人一起好好玩玩,現在好了,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走得急。
冷峯看一眼別冬:“怪誰?”
別冬抿了抿唇,往前靠到江沅的車座後背上,誠心誠意地賠罪:“沅哥,都怪我,是我急著走。”
江沅單手握方向盤,一隻手往後勾,作勢要摸摸別冬的頭,被冷峯一把將手打開:“別找著機會就瞎碰我老婆,專心開你的車。”
“狗東西……”江沅笑罵了聲:“真這麽緊張,你別去德國啊。”
冷峯正要說話,別冬搶先,江沅這話堵進了冷峯心裏,他可不想這會再因為這個吵起來,說:“是我讓峯哥去的,他不去我就不跟他好了。”
江沅立馬朝冷峯說:“那你別去了。”
冷峯飛速拍了下他的頭:“做夢!”
別冬的航班先飛,幾人在國內航站樓送他,人來人往,冷峯抱著他不撒手,直到江沅提醒他時間快到了,才在別冬耳朵邊說:“等我回來。”
“嗯。”別冬捏著登機牌進了安檢,一直到過了安檢口,回身朝玻璃外張望,發現冷峯還站在那裏。
坐在頭等艙靠窗的座位,別冬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心情也一點一點沉了下去,看了看左邊空著的座位,總覺得那裏應該有一個人。
飛機衝上雲霄,這一次別冬沒了來的時候的新鮮和驚喜,直到兩個小時後航行到西南境內,從舷窗外看得到青色起伏的群山和茫茫無邊的田野,他的心情才漸漸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