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放在慶原州機場接到了別冬和冷峯。
“兩個兔崽子,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司放咬著煙,在高速上壓著限速開,話雖然不客氣,臉上卻是笑得陽光燦爛。
別冬知道司放想念他們,如同他和冷峯也都想念司放和梨津的日子。
“謝謝四哥替我打理客棧。”別冬真誠道謝,要沒司放,他跟冷峯可不能這麽放心地在老家待這麽久。
“你那小客棧才多大點兒,”司放大咧咧地說:“順手的事,別掛心上。”
冷峯還沒見過自家的“產業”,雖然別冬有拍過照片給他看,但那會在柏林,能用手機的機會不多,照片也隻是一些角落,他都還不知道客棧到底長啥樣。
他說:“咱們直接去客棧吧,讓我好好瞧瞧。”
“我就知道。”司放說。
別冬笑著說:“真的特別小,峯哥你看了可別笑話我。”
冷峯摟著人,故意沒好氣地說:“你就是為了這個東西,當時連我都不要了,著急忙慌地飛回來簽約,我倒要看看,這個’妖豔賤貨’到底有啥魅力。”
別冬嘿嘿地笑,這話倒真沒毛病,那會兒的別冬確實急著回來盤客棧,連男朋友要去那麽遠的地方的告別都顧不上。
兩人在車後座小學生一樣的打鬧故意埋怨,你哄完了我我又來哄你,司放在前頭充耳不聞,把吱呀亂響的收音機打開,調到音樂電台,聽到裏頭正放老歌,“我不應該在車裏,我應該在車底,看到你們有多甜蜜……”司放心想,草,日了狗了……
車開到了成渝路巷子口,司放把小兩口放下就先回飯館,讓他倆把該做的事做完就過去吃飯,冷峯看到院門口掛著的木牌,寫著“舊山”兩個字,別冬按下密碼門,站在院口笑吟吟地看著冷峯,說:“老板娘,歡迎回家。”
兩人一齊笑了,正好有個住客姑娘從樓上下來,看到院子裏站著的兩人,眼睛亮了下,快步蹦過來對別冬說:“哇,你是不是小冬老板?我可是慕名來的,結果都住了快一個星期還沒見到人呢,可算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