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曆史]衣被天下

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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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是一條西伯利亞雪橇犬,在後世,它的族群有一個奇怪的名字,叫哈士奇……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人類總是要改它們的名字,但大白無所謂,反正隨便人類怎麽叫,它隻要知道自己是誰就可以了。

當然,大白這個名字也不是誰都能叫的,白·柴可夫·科索洛維斯才是它高貴的大名。

作為一條來自極北之地的犬,白的名字遵從了他們家族的取名規則,白是它的名字,柴可夫是他父親的名字,是的,科索洛維斯就是他的祖父的。

別問為什麽他們家的名字一代比一代短,關於這一點,白自己也很困惑,但當它問父親的時候,父親說這可能是因為它的祖父是一條北極狼的緣故。

在狗狗的世界中,作為一條擁有高貴血統的北極狼總是能有些特權的,不過白對於自己的名字也很滿意,因為它足夠短,辨認起來很方便,單字的發音讓他不用花費太多力氣去記憶,但讓他困擾的一點是,人類對它的稱呼總是不統一。

譬如主人總是喜歡滿懷愛意得叫他“二貨”,主人的弟弟愛敬佩得叫他“旋風”,主人的父親慈愛得叫他“狗”,爺爺則是**洋溢得叫他“笨狗”,還有一堆小朋友稱呼更是五花八門,白對這個問題很苦惱。

你們能不能統一稱呼啊?雖然對於自己很受歡迎,白感覺很高興,但這樣對一條汪來說很不友好啊!

幸好白是一條土生土長的大明汪,據說在他的祖籍老家,那裏的語言更加複雜,一個很簡短的詞匯常常要用很長的音節,對狗更不友好。最可怕的是,那個地方不光語言複雜,冬天還很冷,比它冬天要去蹭主人的暖爐的時候還要冷。

……幸好生在大明,死皮賴臉窩在主人暖塌上的大狗嗚嗚直叫,試圖讓麵前想要將它趕下去的青年心軟。

汪不想下去,汪超怕冷der~,汪想要睡在這兒。

一隻瑩潤修長的手伸過來摸了摸它的鼻子,大白討好得舔了舔那隻手,手的動作很溫柔,手的主人卻很殘酷:“你不能睡在這兒,鼻子都幹了,這裏對你來說太熱了。”

不熱的不熱的!大白在暖塌上翻了個身,展示了一下的腹部,那裏有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小斑禿,那是它的工傷。

為了讓傷口更顯眼一點,這條狗還湊過去舔了兩下,用實際行動示意主人看這裏卡看這裏:“嗷嗚~”

看,大白肚子這裏沒有毛毛了,沒有毛毛會冷死的。

青年的表情頓時有些無語:“你這明明是自作自受,誰讓你硬是把高熾扛起來的,人家一下子被頂得趴在你身上能不想辦法恢複平衡嗎?隻是揪掉一撮毛都是對方手下留情啦。”

隨著洪武帝的孫子、外孫們一個個都會打醬油了,在洪武二十年的時候,朱元璋下令讓各地藩王送嫡長子過八歲、身體康健者入應天府相見,順便接受統一教導。

當然,接受教導隻是其中一個方麵,將大孫子們接入皇宮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讓未來的小藩王們能夠和大明的準繼承人拉近關係。

在建設大明的骨架時,洪武帝吸取了宋強幹弱枝、唐、元強枝弱杆的教訓,決議開創一套最健康的架構。

朱元璋不相信任何一個臣子,他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血脈親人,對於親情的渴望和信任讓他不顧朝臣的勸諫定立了藩王戍邊的製度——當然,這個製度的建立也有老朱的兒子的確特別能打的原因。

邊塞的藩王們擁有獨立於戍邊臣子的軍權,關鍵時刻可以獨立領軍,而為了防止藩王為大的局麵出現,邊塞的藩王一般是以三角形的穩固結構出現,一位藩王的背後有另外兩個作為監督。

哪怕是人緣和人際關係優秀到極點,要一次性搞定兩個兄弟也不是個容易事。

畢竟大家都是龍子鳳孫,想讓另外兩個兄弟甘願做綠葉陪襯著紅花,也是需要獨特的人格魅力,而單單有人格魅力也沒有什麽用,當地還有隨時負責抓小辮的各地官員呢。

不是洪武帝對孩子們的忠誠度太自信,主要是有老爹在,各地的藩王再怎麽牛X也得趴著,想要呼風喚雨?老爹腰上的金鞭等著他來體驗。

在朱標這裏也沒多大問題,對於監國多年,和文臣武將關係極佳又一手帶大大部分弟弟的老朱家長子來說,周邊駐守的藩王都是弟弟,各個意義上都是。

別看朱標表麵斯文溫和,又心軟仁慈,關鍵時候絕對不會含糊。

至於大明王朝的第三代,也就是如今大明名正言順的皇位第二繼承人木小白嘛……洪武帝也不是很擔心這小子,從大孫子回到應天府開始之後的各種表現來看,這小子也是個不省事的。

洪武帝看人很準,是龍是蟲他看幾眼就知道,幾乎都不帶錯眼的,他孫子這個人啊,是一把劍,隻不過是一把藏在了劍鞘裏的劍。

不惹他的時候嘻嘻哈哈,惹到了他,這小子一準一的炸毛。

別看他現在和這些王叔們親戚熱熱,若是到了時候真有什麽事,這小子絕對立刻翻臉,下手絕對都不帶半分猶豫的。

關於這點,看他孫子這兩年倒騰的怎麽對付日本國的手段就能看出來了。

從洪武十六年開始,日本國就進入了爭相討好大明的狀態。

北朝希望大明承認其正統地位,擺脫“三神器”的束縛,南朝則是希望大明能夠出兵攻打北朝,甚至於幫助有正統地位的南朝倭王奪回天下。

大明原本是持坐山觀虎鬥的態度,畢竟說好的不幹涉藩國內政嘛,而且大明這些年在大量采購日本國內的白銀,由於被爭相討好的關係,也的確是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洪武帝自覺自己沒有派人去攪渾水以謀取更多利益已經是很有良心了,讓他派兵平亂?不好意思,他又不傻,這種好大喜功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絕對不做的。

對大明而言,最有利的局麵就是大家維持如今的狀態。日本繼續南北獨立,大明也不必搞戰隊,而且兩邊都是政府,都能和大明做貿易,但是整個明朝君臣都沒想到日本這個小國行事作風竟都帶著股戾氣。

在察覺明政府無意站隊後,日本國對大明開啟了騷擾模式。

他們的騷擾手段就是派出海賊到大明邊境進行劫掠,一通燒殺劫掠之後再假借對方之名,可謂是做了X還要立牌坊,不要臉到了極點。

起初不明真相的大明還向對方政府發出了訓斥,但是大明的海防也不是吃素的,在某一次倭寇行動前沒擦亮眼睛,撞到了正布防的湯和手裏後,真相頓時大白。

洪武帝頓時大怒,但怒歸怒,大明對於日本除了發文訓斥外的確沒有太多的辦法,派兵攻打?兩國之間的海域風波不斷,以此時剛剛從湖河作戰轉為沿海演練的水兵實力,船還沒到日本估計就要因為暈船倒下一批。

而且日本國所在的位置十分微妙,它靠近大明的西側海岸多為礁石淺灘,大船很難靠近,雖不至於完全沒有良港,但那多有重兵把守,要攻入,對於遠道而來的大明海軍來說確實有些壓力。

而其東部地區多為深水良港,寶船可輕易入灣,但那處洋流活動劇烈,風信順遂之時也會撞上多颶風之季,即便是現代的鋼鐵大船也難擋颶風,遑論如今的木製船了。

這個時候的日本有多難打?從全盛時期的元帝國兩次派兵,都拜倒在了其自然環境中就可看出。

正是仰仗著自己易守難攻,又有天然地理環境作為庇護的優勢,日本才敢屢次來捋洪武帝的虎須。

但這不代表大明要吃下這個悶虧。

在祖父和父親的默許,皇長孫登上大明戰船在附近海域一番觀察後,十分大手筆得將彼時多為福建移民的大灣島(即台灣島)上的原住民全數移回泉州、漳州,而空置的台灣島則是被當做了海軍訓練的大本營。

台灣島和福建之間的直線距離與大明的屬國高麗和日本島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水文環境和氣候也頗為相似,在此處演練非常具有參考價值。

值得一提的是,海軍大部隊在此駐紮後吸納了大批本地的漁民和弄潮兒、海女作為有生力量,就連無法上戰場的老漁民也被聘請來為士兵傳授掌握水上平衡的方法以及應急狀況的處理。

大明的強項在於陸軍,比起陸軍,海軍不能說是瘸腿,那是根本就沒有腿。

別看大明的軍隊打了不止一場水戰,謀取天下的決定性一戰鄱陽湖大戰也是水戰,但大明的水兵大部分都是陸軍冒充的,對兵哥的要求那就是隻要上船不暈還能射箭砍人就成,至於遊泳啊、觀察天氣、如何在浪濤中睡著這些要求都基本不需要。

但是這套技術拿到海上就完全不行了,別的先不說,單單在海上睡著,以及進行正常的生活活動,兵哥們就練了足有一個多月,這點和經年累月生活在海上的漁民小孩完全不能比。

那些小娃稍作鍛煉就能在船上如履平地,至於為什麽這些孩子能在洪武帝海禁後的現在依然適應海上生活……咳咳,這個問題就不用去追究了。

在政策支持以及有錢有閑的小皇孫指揮下,大明海軍的規模和質量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迅速增長,物資、人力的需求吸引了商隊,很快,被招募的民兵、民兵的家人、前來送糧的商人、搬運的驛夫、朝廷官員以及學子們讓這個地方熱鬧起來。

為了修築海防,在請示過洪武帝後,木白將永寧衛的中、左兩個千戶遷往了一座名為嘉禾嶼的獨立島嶼,並且以此作為大明防禦的第一線以及指揮點,築城名為廈門。

如此,一年後,洪武二十一年,大明以福建、台灣、澎湖列島為中心,以廈門為指揮點的第一條東南向防守島鏈修建完成。

此處布置民兵十萬,山城十六座、巡司四十五間、鎮海邊衛五所、探照燈十台,戰船、弓弩不知凡幾,每當進行海軍演練之時,聲如海嘯。

海軍剛建成時曾有不知情況的倭寇前來侵擾,被大明海軍像是狐狸攆著兔子一樣一路追回了老家,當大明的海船猶如海上巨獸一般浩浩****出現在日本國的海麵上時,懸掛著巨大金龍旗幟的明字號國旗以及身著朱紅襖衫的大明兵士在很長一段時間間都成為了日本國民的噩夢。

盡管那一次追擊最後並未真正踏入日本國領土,日本國的兩位國主也很快送上了請罪文書,但洪武帝還是將孫子召了回去。

“讓你去修建防禦設施的,不是讓你現在就去打人家,”洪武帝頓了頓,對著有些小生氣的孫子悄聲補充:“要畏畏縮縮屢次伸手試探乃小人所為,我等大丈夫,就當在能一鼓作氣將其全滅時再動手。”

史官記錄的手一頓,默默將視線轉開,大明的皇帝慫恿小孫子在把人全滅時候再出手什麽的,他沒聽到啊。

木白有很大的不同意見,他立刻表示海軍體量龐大,訓練項目繁雜,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動彈不得啊!

洪武帝頓時表示你當爺爺我沒練過水軍嗎?水軍能要多大地盤?然後他就接到了大孫子沿途連夜寫好的訓練項目清單,從上頭有些倉促的字跡來看,明顯是速成為了應付他的版本。

洪武帝好氣又好笑之餘展開一看,頓時就覺得腦仁發疼。

訓練隊列旗語什麽的還算是個正經事,你讓人練習搶灘登陸幹什麽?讓水軍練習急行軍幹什麽?讓人學習怎麽畫地形圖又是要幹什麽?

這目的還能更明顯一點嗎?

雖然一肚子的槽點,但在大孫子的堅持下,洪武帝還是滿臉無奈的答應了木白的請求,當然,不是沒事就去日本晃悠的那個,而是重建福建的泉州港,將招待外來使節團的部分任務交給了泉州港。

此後,東洋的使者入劉家港,而西洋以及南洋的使者直接入泉州港。

考慮到泉州距離應天府頗為遙遠,洪武帝更是大手一揮,十分友善得表示以前招待商人都是走陸路,耗時長又疲累,以後改為海路得了,大明的官船會沿途護送,等各位離開的時候也會像宋時一樣,護衛你們一段時間。

當然,以上的服務可不是免費的,也不需要額外交費,以後大明會從外來船隻的貨物進行估價,抽出三成作為入港的“服務費”,希望各位親們主動申報,若是發現有躲避繳納稅款的情況,直接沒收所有貨物哦!

等這些名為使者,實為商人的各邦來客在武船的“護衛”中仔細研究大明的新法令之後,他們驚喜得獲得了一個重要訊息——洪武帝開放了部分民間采購模式,允許大明的商人在官方的監督以及調控下和外國使節團進行接觸,並且在規定的區域內和外國商人交換貨物。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商人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采買貨物,而不是每次和開福袋一樣等著洪武帝的賞賜啦!以後可以買買買買到爽啦!雖然說要繳納服務費,但是賺頭反而比以前更大啦!

不,不能隨意買買買哦,大明還是有些商品是禁止私下購買的,隻能從官方渠道限量采購。

通譯將一張列了一排禁止售賣貨物的名單送給了對方,在那些商人看到上頭居然寫著茶葉、絲綢勃然變色時,又將另一張單子遞了過去:“這是官方鼓勵采購的貨物,各位如果將這些東西帶來,可以得到一些特殊的優惠。”

“特殊的優惠?”幾個南洋來的商人有些疑惑,但當他們和通譯意味深長的表情一對上,又看到對方用手指輕點禁售名單後,頓時恍然大悟,立刻也露出了和通譯一樣的表情,表示自己已經心領神會。

不過讓他們納悶的是,大明要的東西怎麽都奇奇怪怪的,硝石、火堿、玻璃,甚至連大米小麥棉花都要,大明咋回事?不至於此吧?

不過商人們轉念一想,又有些樂嗬,大明要的這些東西都比較重,往日來大明做生意的時候這些船隻通常都是空倉或者是半倉來,滿倉回。現在大明需要這些東西正好可以讓他們賺兩筆錢,而且這些貨物都比較沉,也可以做壓倉,無形中也降低了海運的成本。

而且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大明這樣的操作也保證了遠道而來的商人能夠旱澇保收,隻要平安抵達大明,就能有賺頭。

當然,更有賺頭的還是大明官方,為了拉動各地收入,也為了鼓勵這些商人消費,這批洪武朝來到大明的商人們有幸享受到了八百多年後的現代人才有的待遇——一種掛著旅遊的名頭,實際是為了讓人購物的特色旅遊。

從泉州港沿途北上的商人們在被“護送”的過程中停靠了他們所能靠泊的全部港口,每一處都有當地的特產商品和美食在等待著他們,就連常見的棉布布料飯碗瓷器都帶當地特色的,有些是花紋,有些是詩歌景色,總之各有千秋各不相同。

這些印染著漂亮花紋的商品被放在花紋精致的紙質包裝內,還用彩色的草繩打上了漂亮又繁複的繩結,商人們覺得這些貨物都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漂亮到帶回去所有看到的男人女人都會為大明的商品而瘋狂。

因為港口的售貨區都需要和官方預約的緣故,能夠參加活動的商戶多數都是當地名聲、納稅較優的店鋪,當然,帶來的貨物也有數量限製,所以到港先後是十分有講究的。

運氣好的商人可以挑挑揀揀,運氣不好的隻能撿漏了。

多來幾次後,這些商戶直接學會了後世一個大戶專用詞——ALL IN:“這些這些和這些,請全都給我包起來!”

這次商旅,除了往昔常見的絲綢茶葉瓷器外,大明還多出了些全新的貨物,譬如一種叫做墨鏡的東西。

此刻的國際船隻造型大多不流行像大明這般的樓船,多為隱於甲板下的設計,大部分的商戶都和他們的貨物一樣,在船隻的航行過程中躲在船倉內。

他們躲避的主要對象就是海上毫無遮擋的烈日,在海麵上由於沒有遮蔽物,加之海水反光的原因,日光的強度遠勝於大地,也因此,大部分的水手眼部都多少有些疾病。

而大明這種戴上後可以有效隔絕日光的眼鏡對他們而言簡直是神器啊!再大的太陽也能穩穩睜開眼睛,更不說它還能擋風了,隻要戴上他你就是船上最靚的崽!

除了它的材質比較脆,很容易摔碎以及昂貴外沒有任何缺點。

當然,貴也不是它的問題。

其實這種墨鏡……咳咳,算是鏡片在配置鍍銀液製作過程中的一種失敗品,它的覆蓋層達不到鍍銀液的程度,隻是極薄的一層,完全達不到反光的效果,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麽搗鼓的,不說反光了,甚至還有吸光效果。

如今也算是廢物利用,噓,這個就不用說了。

看著大明戶部官員呈上的稅負數據,洪武帝從沒有感覺自己那麽富有過,而從如今的局勢來看,他還會越來越有錢。

這些全都是大孫子為了在海岸邊布置海防、以及為了支撐海軍花銷不讓他撤軍所做出的努力。

可以說執念也好,行動力也罷,都相當的可怕。

被大孫子的執念驚到的洪武帝思來想去後,為了維護家庭和諧,為了避免後代子孫去戳孫子的底線,他想出了現在這個辦法。

老爺子發現大孫子對於幼崽的耐心和忍耐度極高,盤算了半天,決定教育從娃娃抓起。

但是誰也想不到,這些抿著小嘴緊張又期待的小皇孫們離開父母身邊抵達大明皇宮之後,先迎接他們的不是自己的親戚……而是這條名叫大白的狗。

這裏必須要解釋一下,大白的名字並不是叫大白,雖然是被弟弟送過來的“負擔”,但木白也是想要好好養的,他起初給這條狗起了不少高大上的名字,問題是怎麽叫這條汪都沒反應,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剛回說話的小皇子指著大狗咿咿呀呀叫出了“大白”,不知道這兩個字為什麽戳中了這條大狗,大白汪自此開啟了和他的主人漫長的抗爭史。

木白的本名有白,他自然不願意和狗子分享自己的名字,但大白汪對此太過於執著,除了大白這個名字,其餘的稱呼一律忽略,為了獲得冠名權,它甚至可以忽略叫它吃飯的指令,對於一個飯桶來說,這需要多大的意誌力

加上爺爺(洪武帝曰:你大名朱雄英不還在嗎,朱雄英不好聽嗎?)和父親(太子曰:雖然朱雄英真的不太……咳咳,爹以後肯定給你取個好聽的字。)的連翻勸說下,木白被深深的感動了,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得將名字分給了大白一半。

有了名字後的大白汪沒有辜負它的血統,靠著威武霸氣的外表以及和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孩子氣成功打入了孩子群體,並且成為了大部分小朋友的夢中情犬。

除了因為小時候總是被禦花園的鵝子跳起來啃耳朵以及被大明皇宮裏偶爾出沒的貓咪撓過屁股,以至於對這兩種動物生出心理陰影外,總體來說大白還是一條相當威武的狗子。

但再威武的狗子遇到孩子的時候……都是不可能不吃虧的。

“汪嗚!”大白繼續舔了舔腹部的毛毛,確保自己的斑禿能夠全方位的展示後,它繼續用哀怨又可憐的眼神看著木白,瘋狂暗示:這裏好冷,汪要去**睡嘛!

作者有話要說:白·柴可夫·科索洛維斯:我是一條來自北方的哈士奇和我在南方被凍成狗有關係嗎?那必然是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