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過一個墊子,鋪上他的毛巾,跪在上麵給他放鬆肌肉。
“今天上午怎麽樣?”我問,其實在論壇上已經看了比賽轉播,池萬裏一百米第一,四百米第二,小組賽第一進入下午決賽。
“一金一銀。”他靠著牆,閉眼小憇。
池萬裏的大腿肌肉很硬,我捏得手腕疼:“哥,放鬆。”
我抬頭看他,池萬裏還是頭靠著牆,一滴汗水從他鬢角流下,滑過下頜,順著脖子掉到喉結上。
他在吞咽,喉結上下移動。
我蹭一下站起來,慌慌張張跟他說:“我先走了,還沒吃飯呢。”
池萬裏慢騰騰睜開眼,看了一眼手表,還是昨晚我給他戴上的那塊。
“去吧。”
“水果給你。”我從包裏取出飯盒。
他站起來去沒有接,而是伸手摸我的脖子,像一隻貓爪子一樣,勾出黑珠子,捏著摩挲。
熟悉的冰冷而沉重的感覺纏在我小腿上,他好像又把雷霆放出來了,不是帶了抑製手環嗎?
“你拿回去分了吧。”
“噢噢。”
一出門,他就把雷霆收回去。
我們倆並肩走出,他一直把我送到剛剛的黃毛大哥處。
“走啦,下午加油。”我朝他揮手再見,他點頭。
我一路小跑回去,飯都涼了,楚天躺在凳子上睡覺,王思怡在寫作業,徐鶴坐在她對麵玩手機,實則在偷看。
我端著飯三兩口扒拉完,低聲問徐鶴:“婉婉呢?”
“接到一個電話,就出去了,讓我們不用等她。”
可能是家長來了?
我拿出水果盒子給王思怡:“你們倆的。”
剩下一盒我們男生分了,楚天伸著懶腰站起來,抓了一把藍莓。
剛吃了一點兒,他低頭看一眼手機,神情一頓,又把沒吃完的放回去。
“喂!你都拿手裏了,快吃完!”
楚天笑著出門:“有點急事,美女有約,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