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

第79章 鈍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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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爬起來時,四人已全部倒下,池萬裏和白夢澤並肩站在一起。

池萬裏沒有搭理我,而是先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我才看見她背後竟然有紋身,一頭凶猛的老虎,圍在花團錦簇中。

隨後他沉著臉拉我起來,手勁兒攥得我生疼。我心想,半邊臉都是血,肯定很狼狽。茶杯嚇得夠嗆,炸成一個毛團,池萬裏把小兔子揣到自己懷裏。

十分鍾後,我們仨在治安所被問詢,鑒於反派受傷嚴重,都在醫院裏躺著,民警得知我們三個人都是覺醒者,說沒有管轄權,需要特別行動處管理。也就是說,目前不需要我們支付任何賠償。

我這是頭一回感受到階級的存在,怪不得這兩人下手這麽狠,毫無忌憚。

“你的醫藥費還要不要?等人醒了我聯係你。出於安全考慮,你們監護人需要來一趟,親自領走。”

“不要他們賠。我們倆已年滿十七。”池萬裏用酒精棉擦拭我的傷口。

“你呢,小妹妹。”民警問道。

白夢澤懶散地靠牆坐,雙腿打開,她撇撇嘴:“馬上來了。”

我盯著她身上的製服,衣服邊刮蹭她**的大腿。

她話音剛落,一道高挑的人影推門進來,竟然是個熟人——

“學長”

白青山倒不驚訝,朝我點頭示意,他好像來的挺匆忙,頭發頹唐地披散著:“警官,我妹妹我先領走了”

原來是兄妹啊,青山夢澤,好名字。

“可以,這個不是你弟弟?”民警指指我。

白青山還沒回答,池萬裏手上一使勁兒,我傷口跟針紮一樣疼。

我喊出來:“疼!”

大家都看向我,我尷尬地笑著解釋:“不是,就是長得比較像,巧合巧合。”

一行四人出門後,外麵天都黑了,步行街上燈火通明。

白青山深深歎了一口氣,點上煙也不抽,夾在手裏:“人沒打死吧?下回打完就跑,別磨嘰到局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