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諸成玉剛出門的時候心虛雜亂,故作憤怒,還隱隱帶著一點期待。
現在就隻剩下了雜亂和憤怒。
“你們都知道對不對?就像當初你們都清楚沈映雪就是花主,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諸成玉越想越生氣,語速飛快,呼吸變得急促,“都欺負我是瞎子,我眼睛看不到,不配知道真相!連你們的性別都不清楚!看我像傻子一樣被耍得團團轉,好玩嗎?”
韓敬說:“沒人騙過你。”
諸成玉更生氣了,灰藍色的眼睛裏滲出大顆的淚水,“是沒人騙過我,隻不過我眼瞎,聽到什麽就信以為真,自作多情地把你們當做親人,活該我把你當做親姐姐,是我冒犯了!”
韓敬確實覺得被人喊姐姐挺不舒服的,可是那也不是諸成玉的錯。錯就錯在諸成玉太過單純,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沒想過人心險惡。
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諸成玉,任由諸成玉哭泣,沉默地駕車,隻想快點到地方,讓長輩們安慰他。
來到沈映雪的住處之後,諸成玉憤憤地下來,往相反的方向走,被韓敬一把拉住,“這邊。”
“我不去!”諸成玉眼眶紅紅的,堅定地往後走。
韓敬哪能讓他這麽離開,強行拉著他往裏走。諸成玉掙紮地太厲害,韓敬製不住他,從後麵把人抱住,往肩膀上一抗,就把人抓進去了。
“放我下來!”諸成玉咬著牙說。
韓敬沒有理他,無視其他人驚訝的目光,徑直往裏麵走。
祝淩從王妃那邊出來,聽到這邊的動靜看了一眼,疑惑道:“這是諸成玉?怎麽了?”
諸成玉聽到陌生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他用力擰了下韓敬的手臂,暗暗責怪他讓自己顏麵盡失。
韓敬疼得皺眉:“小叔,祖母在哪裏?”
諸成玉:“不要臉。”
韓敬的年紀比另外那個人聽起來可大多了,又喊他小叔,那個人一定就是忠信王的二公子祝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