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西嶺的話,不止趙瑾,裴承允兩人也有些懵。
裴西嶺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更不蠢,他說背後針對平陽侯府的不是建文帝,那很大可能還真不是。
且據他之言,建文帝似乎很是個人,且有底線。
大概也許可能貌似他真是明君。
那……
趙瑾想起從剛穿來之初,自己便對建文帝的種種懷疑,還有後頭發生的一些事,每逢平陽侯府有個萬一都要往建文帝身上陰謀論,甚至裴承允也是同樣想法……
這就尷尬了。
先前各種揣測人家,還暗搓搓想著要如何報複,結果人好像啥也沒幹就背鍋了,真是……有些對不起建文帝呢。
不過若他早便知道裴西嶺沒死,那原著中為何不叫裴承誌襲爵就很好解釋了。
而她先前進宮想叫裴承誌延遲襲爵,建文帝也是一口答應,後頭裴承誌因孝期有子之事鬧的沸沸揚揚,百官參奏廢世子,建文帝的猶豫不決也就很好猜了——老父親在前線拚著命為國征戰,後頭他卻廢了人家最看重的嫡長子,怎麽想都有種虧心的感覺。
後頭怕是被甚囂塵上的輿論逼的沒辦法才不得已廢的。
甚至很難說當初裴羨破例獲封縣主沒有建文帝虧心的因素在,且很有可能他這種心態才是裴羨獲封的主要原因。
畢竟打個仗後院能起火到這種程度,裴西嶺都稱得上可憐了。
兒子不是兒子,閨女不是閨女,媳婦不是媳婦。
要不是雙胞胎還一直好好的,那真的可以堪稱家被偷了。
且當初裴西嶺戰死,平陽侯府又事端不斷,外頭人不明真相,可沒少惡意揣測建文帝,甚至現在也沒多少人知道裴西嶺假死曾稟報過建文帝。
所以有一說一,後者背上的鍋是真不小。
……要麽說人家是皇帝呢,這胸襟這氣度,一看就知道是能幹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