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瑤青縱然臉還在疼,卻依舊忍不住狠狠剜了謝鬆一眼。
杜堅眉頭則鬆了鬆:“去拿證物。”
“是。”
“還有小人的。”錢百萬也忙道,“那人也給了小人白銀千兩,也在小人京城宅子裏放著,方才竟忘了同大人稟明,大人勿怪。”
杜堅擺擺手並不在意,不過轉而疑惑道:“你一個商戶,家產不知凡幾,那人給你白銀千兩,你竟毫無異議?”
錢百萬就算隻是個小鎮商戶,身家也絕不會薄了去,白銀千兩也不過是他身家裏的一個零頭罷了。
錢百萬麵帶苦意:“大人慧眼,隻是小人被拿捏著性命和家產,白銀千兩又如何?便是他隻給一個銅板兒,小人也莫敢不從啊……”
杜堅點了點頭,接受了他這個理由:“背後指使你們之人,你當真毫無線索?”
這話是對著所有人問的。
錢百萬率先搖頭:“那人眼生得緊,卻一上來就拿捏住了小人的數多賬本,又以小人性命相脅,小人慌亂得緊,卻並不知他是誰。”
“對。”謝鬆也道,“那人給了小人銀錢,又言其身後主子來頭極大,小人若不從,隻恐一家老小都要遭禍,威逼利誘之下,小人隻能應下。”
聞言,杜堅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用屁股想都知道針對平陽侯府的就那幾個人了,而這其中沒一個他能惹得起的。
眼下便極好。
既洗清了平陽侯夫人的冤屈,又能不必得罪任何一人,極好。
極好。
正當他想出言,叫下頭例行查探之時,錢百萬卻忽地一拍腦袋:“大人,小人想起了一個線索!”
杜堅眉頭一跳:“你說。”
“那人與小人談話時曾說過自己是京城貴人的手下,便是平陽侯敘功核過都要指著那貴人手鬆一二,叫小人隻管放心去陷害,平陽侯府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