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色不太好看,裴西嶺道:“夫人可有困擾?”
“與你無關。”趙瑾立即回,頓了一瞬,她轉過頭去,“你沒事便回吧。”
裴西嶺忙開口:“有事。”
他想了想,臉色似乎又隱隱有了發紅的跡象,吞吞吐吐了好半晌,就是說不出個眉目來。
趙瑾現在可沒那耐心等,直接道:“我要歇息了,侯爺慢走。”見這模樣就知道沒什麽要緊事。
裴西嶺哽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透過窗戶的大亮天光:“不是剛起來?”
“昨兒睡得晚,又沒睡好,自然要補眠。”
提起昨夜,裴西嶺也是理虧又臉熱,隻能按捺心事不提:“那……夫人好生歇息,我的事下回再談。”
他微一點頭,便轉身匆匆離開。
“侯爺好像臉紅了呢。”惜夏道。
“可能是心虧得慌吧。”趙瑾隨口道。
素來自詡恪規守禮,端方有度的人,何時幹出過這樣孟浪、還叫孩子和下人都瞧了個真切的事?
臉不紅才怪。
惜夏臉上露出一抹不大明顯的笑意:“奴婢瞧著夫人似乎也有心事?”
趙瑾沉吟了好半晌:“是有些……算了,以後再說吧。”
想不透就不想。
愛情算個什麽鬼東西,值當她如此費心費力參悟?
“昨兒的事有結果了麽?”她問起了正事。
惜夏道:“有了,昨夜賓客還未散去,二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妃與秦王世子就進了宮……哦對,還有醉酒未醒的八皇子,也被抬去了宮裏。”
“秦王世子去做什麽?”趙瑾一邊拿著粉往脖子上遮,一邊問,“看熱鬧?”
“秦王世子說自己縱觀全程,要前去作證,以免叫皇上聽信讒言誤判,且昨夜勸酒也有他一份功勞,他要去乾清宮一起領賞。”
這是領賞還是領揍呢?
“然後如何?”
“聽聞皇上那時剛歇下不久,八皇子妃卻鬧的厲害,禦前的人也沒法子,隻能去後宮稟報了一回,這才請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