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需要他們插手?”裴西嶺並不理解。
趙瑾道:“盲婚啞嫁能成就良緣的少之又少,若能明曉他們喜好與偏向,至少日後成就怨偶的可能便小了些。”
裴西嶺自幼接受正統古代教育,顯然並不理解且讚同她的想法,不過他忽地想到什麽,問她:“在你那個時代……婚姻大事也是自己決定麽?”
“自然是。”趙瑾點頭,“在我們那裏,女子二十、男子二十二才能到成婚年紀,當然在此之前,可以自己擇偶,在相處過後依然認定彼此,那到了年紀,見過彼此家裏人後便可成婚。”
“自己擇偶?成婚之前可先相處?”裴西嶺眼含詫異,“孤男寡女無名無分相處,豈非有辱斯文,旁人都不會說嘴麽?”
“我們那裏民風開放,女子可同男子一起入學讀書,日後可入仕可參軍,也並不存在你們這裏的所謂男女大防,大家平等相處,可交友可相愛,沒有人會指手畫腳,若不合適可以分手,便是成了婚,日後若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或是沒有感情了,也一樣能離婚……就是和離,便是有終身不嫁或不娶的人,大家也並不會視為異類……那個時代,是真正包容與和平的時代。”說起現代,趙瑾也不由眼含感慨。
從前生活在那個環境裏從不覺有什麽,直到穿來這禮教森嚴的封建古代,她才知道現代對她究竟有多包容和慈愛。
現實版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聽到她的話,裴西嶺眼中驚異更甚,正想說什麽,卻忽地看見她眼中的懷念,心中一緊。
“你……你還會回去麽?”
似乎聽見他聲音中的顫意,趙瑾一頓,主動握住他的手:“我自己都不知如何穿來這裏,又談何回去?再說就我穿來前那車禍程度,便是能回去……”身體怕也早都被燒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