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的日子安逸又悠閑,每日裏看看書和賬本,閑來無事請畫樓南畔的美人來彈彈琴跳跳舞,叫人心情愉悅的同時,時間也過的快了許多。
不知不覺便坐穩了胎,趙瑾的肚子也微微顯懷起來。
不知外頭是算著她懷胎的日子還是怎樣,她肚子剛滿三月,桌上帖子就堆了一堆。
她先帶著裴羨去後宮走了一趟,與皇後聯絡聯絡了感情,回來後便如先前一樣,挑著些不能回絕的帖子應了下來。
懷胎十月,她總不能真的閉門不出,淡出京城眾人的視線。
也真要悶死的。
“夫人,馬車備好了。”
趙瑾應了聲,剛起身就被裴西嶺小心扶住。
“你如今與柔嘉長公主握手言和,不必非要去捧她個人場,人多嘈雜,若傷著你可怎麽好?”裴西嶺蹙著眉頭不太讚同。
“我不拒旁人的帖子,卻偏生拒了柔嘉長公主的,豈非下她臉麵?”京城來往應酬半數浮於表麵,很多場合恰恰就是捧個人場。
她如今是與柔嘉長公主關係還算不錯,可前日她在成王府三公子的婚宴上精氣神十足地出席,今日便不能拒了柔嘉長公主,還是後者生辰宴這樣的場合,否則在旁人看來就是公然下臉麵。
再說她自己也悶得難受,巴不得出府走走呢。
裴西嶺向來不會逆了她的意,見她堅持也沒再說什麽,隻小心扶著她上馬車,裴羨緊隨其後。
一路將她送到長公主府後,他才迅速下馬,將趙瑾扶了下來。
“我今兒事不多,等生辰宴結束來接你。”他溫聲開口。
趙瑾點了點頭:“不必著急,你若有事便別趕著時間,我帶的侍衛足夠,自己回去也無礙。”
“那不行。”裴西嶺一臉嚴肅。
趙瑾又同他說了幾句,便與裴羨進了二門。
“平陽侯夫人當真好福氣,能叫平陽侯趕著正事前還能先念著你,都說平陽侯夫妻情深,想來在平陽侯心裏,美人是遠遠高於前程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