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出了時疫!
這消息迅速席卷了京城各處。
建文帝似乎也沒想過瞞——隻那滿大街的禁衛軍與藥湯味兒就能窺見一二,更別說百姓們還被強製性要求喝藥,總要有個說法出來。
不得不說,自知道是時疫後,百姓們不必督促強迫,自動自發就喝了起來,還有那惜命的想多討幾碗來喝,被禁衛軍持劍嚇退了。
喝完藥,百姓們又被送了回去,出了時疫,短時間內自是不能與人接觸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那樣點背的染上。
所以京城一反常態的閉門閉戶,長街空**,隻有蒙著麵的禁衛軍在兢兢業業的四處巡邏,以防突發狀況。
官宦世家們自也是同樣,他們比誰都惜命。
建文帝暫時罷朝,時限未定,隻有幾位皇子重臣能出入皇宮,商議對策。
僅僅過去了一日,對於所有人來說卻極其難捱,不約而同感受到了什麽叫度日如年。
與此同時,京郊村莊裏正如周念慈擔心的那樣,在驚慌之下暴動了。
作為最初的時疫出現地,村子是被嚴密監守的,也是為了避免他們四處亂跑,萬一有個染上時疫的人會致使擴散範圍擴大更多,可百姓不會這麽想。
誠然有太醫整治,可這樣仿佛被看管犯人一樣的態度還是叫他們內心的惶恐不安達到了頂點,生怕自己會成為被朝廷放棄的人。
所以在這種念頭趨勢之下,他們抱著孤注一擲的信念暴動了。
甚至因為禁衛軍以防萬一連帶著一起封鎖的周邊幾個村莊,也因人心不穩,稍被煽動就一起鬧了起來。
消息傳回京城,趙瑾很是震驚:“安撫民心是必然,禁衛軍如何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還有京郊大營五萬將士,如何壓不住部分百姓動亂?”
話說到這裏,她心下不妙的預感愈甚。
惜夏臉色微白:“禁衛軍如何辦差奴婢不清楚,隻是京郊大營……已有些將士高熱不退,自顧不暇,侯爺……侯爺昨日就已經昏迷不醒,故而未能及時帶兵穩住局勢……才致此事傳得那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