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笑容無懈可擊,話也說得模棱兩可,趙沁一時竟拿捏不準她的意思。
趙瑾卻沒再給她機會,隻道:“夜深了,你也快回去歇著吧,明日還要給你母親請安呢。”
聽到最後一句,趙沁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應了下來:“是,姑母顛簸一路,也快些安寢吧,安神香就在軟塌旁,您睡前點上,在異鄉異床能睡得安穩些。”
趙瑾客氣點頭。
趙沁這才行禮離開。
見趙瑾坐在了桌邊,惜夏上前給她添上茶:“表姑娘真是活潑得緊。”
“小姑娘麽,就是這樣。”趙瑾又瞧了瞧房內陳設。
很神奇,她都沒怎麽經曆過宅鬥,卻在方才趙沁隻言片語間就將這場因她而起的風波猜出了大概來。
左不過是趙二嫂一番好意給她布置收拾客院,卻叫趙沁母女拿捏住她身子不好的把柄,說不得還在趙二哥麵前上過眼藥,叫他覺得趙二嫂拖著病體給她準備居住物品恐會叫她也染上風寒。
隨後這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出頭的趙沁母女身上。
至於趙沁母女如何得知她的喜好,怕還是趙二嫂顧及著她住的不舒服,特地囑咐了那母女倆的。
想想她那軟趴趴的性子,趙瑾一點也不懷疑她能幹出這事。
這後院還真是不消停得很。
沐浴過後,她擦幹頭發就要上床睡覺。
“夫人,這安神香可要點?”惜夏在後頭問。
“不必。”
她本就不習慣點香,且香這種東西本就不安全,極易被做手腳,尤其還是出門在外,就算是親哥哥家裏都要當著心。
惜夏應是,轉頭熄了燭火,一夜無話。
翌日趙瑾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後就去了正院。
趙二嫂見她來,忙招呼她坐下:“怎得不多睡會?一路長途跋涉可累得慌,在咱們自家裏不必拘束。”
趙瑾落座道:“說是長途跋涉,我卻隻坐在馬車裏無所事事,哪就累著了,睡了一夜精神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