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笑了笑,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道:“六皇子要進京郊大營,我還以為你要忙著曆練他了。”她覺得自己應該沒理解錯建文帝的意思。
“六皇子要進京郊大營?”裴西嶺眼含驚訝,“我還未收到消息。”
“今兒在鸞鳳宮裏,當今提過一嘴,說要六皇子在你手底下曆練曆練,不必留情。”
裴西嶺細思片刻,不由點頭肯定:“與其在京城挨安陽郡王的鞭子,還不如在我手底下學些東西,挨打也要挨的有價值。”
“你很懂當今啊。”趙瑾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不敢揣摩上意,但了解是有幾分的。”
將爬到自己懷裏的如意抱穩,裴西嶺又歎道:“六皇子去了京郊大營,我可不清閑了。”
“無礙,多了解了解他也好。”
裴西嶺微微點頭。
“我離京這一個月,京中就半點異動也無?”趙瑾又問。
“新左都禦史上任、屈學士或許命不久矣,六皇子又招攬了峰西總督入麾下……左不過就是朝堂上那些你爭我鬥的事,先叫他們自己玩去吧。”
裴西嶺看得很開,他們與二皇子有大仇不假,可在二皇子頹勢不明——或者說在建文帝還沒有完全放棄這個兒子之前,他們再仇視都要掂量遮掩再三。
六皇子可以光明正大與二皇子胡別苗頭甚至是將他往死了整,但他們不行。
建文帝可以看著自己兒子鬥,卻未必能忍臣下對自己的兒子下死手針對。
借力打力,借刀殺人,是目前處境裏對他們最合適和穩妥的手段。
說完正事,裴西嶺低頭瞧了瞧異常乖巧地窩在他懷裏自己玩的兩個孩子,問道:“當今一直想瞧瞧他們,今兒可是見了?”
“見了,表現好得很呢。”趙瑾笑著摸摸他們的頭。
“當今?就是今日坐在皇後姨母身邊那個黃衣男人嗎?”如意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