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T
在外頭八卦不斷的時候,裴承允也要離開了。
早間,趙瑾幾人正在與他道別,就聽到外頭的行禮聲響起,隨後便是三日未回、大步流星走進屋裏的裴西嶺。
他率先看向行禮的裴承允,拍了拍他的肩:“此回一去,想來不日便可回京,萬要謹慎行事,三思而行。”
裴承允萬年無波的臉上頗有些受寵若驚:“兒子謹記,父親公務繁忙,不必特地趕回來送兒子,累得身子不歇。”
他看著裴西嶺猶帶著早春霜意的眉眼,不由寬慰道:“正如您所說,兒子此去若謀算得當,不日便可回京,團聚隻在明朝。”
“送你隻是順便。”裴西嶺說得直白,“稍後我要進宮麵聖。”
裴承允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麽。
隨後他便旁若無人般同如意和糕糕道起了別。
翻過年,兩個孩子也算長大一歲,加之又啟蒙讀了書,道理總算明白了些,知道裴承允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們也不可破壞和阻攔,所以即使心裏再舍不得,也沒鬧著要他留下或自己跟著去。
裴承允心下欣慰,不由摸了摸他們的頭,輕聲哄了哄。
見他們說得插不上嘴,趙瑾便轉頭問裴西嶺:“你一個人回來的?”
“是。”知道她想問什麽,裴西嶺道,“六皇子前兩日受傷,累積了不少訓練沒完成,這幾日正在趕工,沒空回京。”
“受傷?”趙瑾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京郊大營危險性有這麽高麽?
“一些特殊任務,他主動請纓,我便沒有拒絕,他傷得的也不重,隻是訓練起來有些吃力罷了。”裴西嶺挑著能說的說了說。
趙瑾眼神有些微妙。
——受了傷還要訓練,落下的還得補上,六皇子這是真體驗生活和曆練去了。
當然裴西嶺也是真不客氣。
回想先前六皇子那呆滯無望的眼神和裴西嶺偶爾透露出的一些“曆練”細節……生產隊的驢也就這樣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