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查不清楚又該如何?”
慶華大長公主臉色也難看得很:“孝純的傷勢不容久拖,她又正到說親年紀,如今這樣的……這般身子,又要如何嫁人?即便毒可解,她若損了身子,又該如何?”
她大抵是真著急了,說話也口不擇言了起來。
柔嘉長公主皺眉開口:“姑母是在問責皇後娘娘麽?”
慶華大長公主緩了一口氣,福身告罪:“不敢……隻是擔憂孫女傷勢之故。”
即便是告罪,她話也說得生硬極了。..
此時的皇後也不欲問責什麽,到底孝純縣主才替她擋了一刀,該給的臉麵要給足。
“祖母關心則亂,冒犯皇後娘娘之處,令姝代她向您請罪。”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孝純縣主也從內室緩緩走了出來,向皇後恭敬行禮。
皇後忙上前扶住她:“不是叫你在裏頭歇著麽,你總歸要顧著自己身子才是,本宮知你祖母隻是心憂之故,還能介懷這個不成?”
“君便是君,我等不該仗著皇後娘娘寬厚便口不擇言。”
聞言,慶華大長公主也忍氣恭敬地再次告罪。
皇後自是寬宥。
見她眉眼擔憂沉著不解,孝純縣主笑了笑,聲音頗有些中氣不足:“皇後娘娘也不必介懷於令姝受傷,方才令姝若不擋這一箭,受傷的便是侍衛,倘若他沒有我這樣的好運氣,射中要害豈非平白喪命?都說醫者仁心,令姝平生最大願望便是救死扶傷,能救他一命,令姝心中已是滿足。”
“你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慶華大長公主下意識反駁。
“眾生平等,同為凡人,我的命與他的命並無不同。”孝純縣主的聲音溫和而堅定。
慶華大長公主還想說什麽,但觸及她的眼神,到底還是住了嘴。
但因著孝純縣主這番話,在場眾人看向她的眼神和善敬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