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麽?”
鳳鳴業盯著鳳承軒,神色陰沉了下來。
鳳承軒沉聲反問道,“趙隸荃看似解甲歸田,但其實另有目的,父皇就不擔心嗎?”
鳳鳴業問,“朕需要擔心什麽?毒人消失,難道就跟趙隸荃有關?你有證據嗎?”
證據,又是證據,鳳承軒聽得腦袋都大了。
他質疑鳳雲肅的時候,怎麽不需要證據?
趙家疑點這麽大,他非但不追究,還要讓自己也不要追究,但凡質疑,便步步緊逼的要證據。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其中有問題。
鳳承軒一直在暗中周旋,但現在鳳鳴業明顯是不讓他繼續周旋下去,所以他與趙隸荃應是達成了什麽交易,否則以他多疑的性子,不可能對趙家不管不問。
趙家手握重兵,趙隸荃不知所蹤,趙顏雖然在宮中,但她對趙家的作用並不大,這麽大的一個紕漏,如果放在從前,鳳鳴業是絕不會容忍的。
但這話,鳳承軒不能質問。
因為他意識到,從現在開始他與鳳鳴業隻是君臣,再也不是從前的父子。
鳳承軒心裏波浪滔天,最後卻平靜的說道,“父皇,兒臣沒有證據。”
鳳鳴業聽到這話,嚴肅的臉上鬆快了一些,隨後語重心長的朝著鳳承軒說道,“既然沒有證據,那就別在無緣無故的找趙家的麻煩,現在邊境需要趙家禦敵,萬不可在這個關鍵時刻寒了將士們的心。”
“是,兒臣知道了。”
鳳承軒的一臉恭敬的說著。
鳳鳴業十分滿意他的態度,隨後說道,“起來吧,天涼了,別凍著腿了。”
鳳承軒應了一聲,然後才起身。
鳳鳴業笑著拍了拍鳳承軒的胳膊,“你也幾日未見你母妃了,先去見見你母妃,朕處理一些政務,隨後就到。”
鳳承軒恭敬道,“是,兒臣這就去。”
鳳鳴業笑著目送鳳承軒走出禦書房,在他的身影消失後,一張臉瞬間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