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事無巨細，本王都要知道。”
淨塵變得正色起來，“如果音音不是人，王爺也不害怕嗎？”
晏臨淵眼眸閃動，眸底的星點漸漸變得明亮。
“有何懼之？”
淨塵輕哼了聲，“王爺現在嘴上說得輕巧，但你肉體凡胎的，又怎麽懂得這意味著什麽？”
晏臨淵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道長可以詳說，這意味著什麽。”
淨塵感覺到他身上壓迫的氣息消失後也到椅子上坐下。
“當年師傅之所以會帶走小師妹就是因為察覺到了她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她是妖，不是人。”
當年六指道長會遇到顧家的人也並非偶然，而是早就算到了會有妖異降世，這才趕過去的。
原本他是打算將這個妖異扼殺在搖籃裏的，但當他看到顧朦音時還是心軟了。
他把她留了下來，帶回到道觀裏，教她修習道法，壓製她身上的妖性。
可她天生就是妖，有些東西即便你再努力也很難徹底的壓製住，尤其六指道長算到她有情劫要曆，若是不能順利曆劫，她體內的妖性隻怕會再也壓製不住，到時候會對她，對世人造成怎樣的後果，連六指道長都說不清。
“師傅說，小師妹身上的妖性極強，若是成妖一定是天神難收的大妖，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隻要她接觸帶有妖性的東西，就會容易激發她體內的妖性，所以從小到大，師傅都極少讓她去除妖，就怕會刺激到被壓製的妖性。”
所以那時當他知道小師妹要煉化妖髓時，他趕緊把妖髓給搶走了，那可是千年妖髓，隨時都能激發她體內的妖性，稍有不慎就會出大事。
“還有，王爺問我小師妹為何貼了符紙還會被迷，狐狸精最擅長的就是惑人，但人隻要封住自己的陽氣，就不會被迷惑，可小師妹不同，狐狸精身上的妖法會刺激到她的妖性，她是被妖氣引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