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塵看顧朦音臉色都變了趕緊將流血的手指塞進嘴裏，又從身上拿出鎮魂符飛向顧朦音，讓鎮魂符將她包圍起來。
顧朦音現在才剛剛開始顯出完整的妖形，她原本的心魂還是在的，用鎮魂符就是為了穩住她原本的心魂，不讓她徹底的妖化。
血腥味的消失跟鎮魂符的作用下，顧朦音又漸漸恢複了理智。
她伸手揮開鎮魂符，緩緩的走到淨塵跟前。
“你們早就知道我不是人了。”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結合六指道長跟淨塵之前的一些表現，就能猜測出來，他們早就知道了，不然淨塵剛才見到她的時候，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來，畢竟她現在可是化了妖形。
淨塵確定手指沒有血後才把手指拿出來，一臉訕笑道：“小師妹，你別慌，師傅已經想到讓你做人的法子了。”
顧朦音輕輕的撥弄著手上的指甲，冷冷的抬眉道：“就是跟晏允慎成親渡情劫？”
淨塵點點頭，“師傅說了，他的身上的功德很多，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壓製你體內的妖性。”
“那晏允慎死了之後呢？”
淨塵愣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好歹還能活幾十年呢，這幾十年裏我們在好好想法子。”
顧朦音學道那麽多年，清楚的知道，如果克製不住自己的妖性會有怎樣的後果，除非能夠找到留住她心神的法子，不然她早晚會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
她神色平靜的看著淨塵，說出來的話卻讓淨塵心裏揪疼。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再是我，你們不要有任何遲疑，殺我了。”
淨塵擰著眉頭沒有吭聲。
“師兄！”
“哎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再說了你現在不還挺清醒的嘛，哎喲這小耳朵的，多可愛啊！”
淨塵打著哈哈轉頭就跑到了舊樓外。
顧朦音從舊樓裏出來時已經變成了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