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微恙。
肚中孩子像是感應到母親情緒異常,配合地踢了下。
雲溫莞目光下移,落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似安撫。
剛才晏母沒怎麽注意,順勢一看,聯想這個動作,有些意外,“你懷孕了!”
雲溫莞心想,有蓬苔天山的少主身份,想來雪山應當不敢加害,便點點頭,目光中母愛泛濫。
她放下酒杯,“既然您看出,這杯酒恕我不能與您共飲了,晚輩深表歉意,她日若有緣,晚輩再向您賠罪。”
晏母盯住雲溫莞的肚子瞧了好一會兒,都知道這是客套,往後,她們共坐一桌的機會怕是不會有了。
“這可是好酒,竟不想跟少主無緣。”
話畢,眼神示意下人把雲溫莞那邊的菜式一並換了,換上鮮果汁。
雲溫莞將晏母那點試探的心思掩藏好,抿嘴道,“說不上無緣,當年葉家搬遷與我雲家做鄰居,曾承家父恩情而有幸飲上一杯。”
隻是聽說葉家有十年不曾做酒水生意了,即便開張也是供應北方商家,沒想到雪山這偏僻極寒之地竟然有。
晏母尷尬一笑,這頓飯算是其樂融融,似乎也是因為得知雲溫莞懷孕,跟晏真再無可能,所以她全程對雲溫莞都很友好。
話題無外乎是雲家當年如何收留晏真,她深懷感激之情之類的。
這都是表麵功夫,雲溫莞看破不說破,若真感激,便不會拿這壇酒試探她。
雲溫莞見到簡析已知足,她的身份不便久留雪山,吃完飯便打算告辭,晏母卻在這時候突然挽留。
一改剛才的冷漠。
“雪山近日雪崩頻繁,邊境似
乎也不太平,少主既然來了便多住一陣子吧,聽說阿真帶回的朋友傷勢嚴重,若此刻讓你們走,倒顯得我雪山無情了。”
說罷也不等雲溫莞表態直接做主,讓下人帶雲溫莞他們去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