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本官也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大,錢家能夠有今天,主要是靠著祖上恩蔭,也靠著錢家幾代人的努力,本官不是惡人,也不是歹人,無意錢家的財產和良田,但這件事本官希望錢家能夠給本官一個交代。”
錢衙役大為感動,“大人,我……”
薑謙瞥了一眼還在猶豫的錢衙役,“公是公私是私,我妹妹和錢家的恩怨可以化解,但是錢精明破壞市場秩序,擾亂安寧,卻是不能不罰。”
錢衙役知道不能為錢精明求情,頭壓的更低了。
薑謙直接道:“若是不重罰,將來若是有人眼紅別人的生意,也用這種小偷小摸的手段,被奪了生意的人何其無辜,此風不可助長,你將本官的話帶給錢族長。”
錢衙役等了一會兒,不見大人繼續說,有些驚訝地抬起了頭,“大人不怪我嗎?”
“為什麽怪你?”薑謙盯著他看。
錢衙役整個人窘迫了起來,像是小媳婦一般搓了搓手,“因為我也是錢家人,我之前還曾經為難過您的妹妹,甚至還曾經包庇過錢家人,大人不處罰我嗎?”
薑謙微笑道:“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並不在青州城,那是上一任縣令的事,他既然沒有處罰你,本官也沒有處罰你的道理,隻要你以後不再犯就是了。”
錢衙役胸口不斷起伏,一直懸在他頭上的刀移開了,可想而知他有多開心,拱了拱手,“多謝大人。”
錢衙役一走,薑謙一點嚴肅的看向洪大,“楊掌櫃一家離開青州了嗎?”
“大人,楊掌櫃早就走了,不過他的妻兒還留在青州,聽說要過年之後才走。”
薑謙端起杯子喝一口茶,淡淡地問:“楊記點心誰管?”
“楊掌櫃走之前將所有的股份悉數轉讓給了錢精明,如今楊記點心雖然姓楊,但實際上已經姓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