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文搖頭,“嶽父大人,小婿實在冤枉,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每日要和宗族的人打好交道,還要處理大哥和二哥遺留下來的爛攤子,外麵的事情就足夠他心力交瘁了,他哪有時間處理王府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都知道什麽?”
胡祭酒爆喝一聲,一直壓著的火氣再次竄了上來。
“自從你當上了世子之後,你都做了些什麽,國子學的課程你耽誤了多少?”
洛明文臉色一白,默默地低頭。
胡祭酒眼裏滿是失望,“你現在是肅親王府的世子,身份和地位和以前不一樣了,國子學的事情在你眼裏也沒有那麽重要了,既如此你幹脆不要幹了。”
洛明文眼裏糅雜著痛苦,一方麵是國子學的差事,一方麵是世子的爵位。
無論是哪一個他都不想放下。
“嶽父大人,小婿讓您失望了,可我也有難處,父王不喜歡我,母妃又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如果不做點什麽如何能夠給夫人幸福?”
洛明文提起胡氏,希望嶽父能夠看在夫人的麵子上饒過他。
“你覺得你這樣就能夠給她幸福了嗎?”胡祭酒反問。
洛明文換了一種說法,“府上的下人都是父親用慣的老人,我若是輕易處罰父親心中定然不滿,世子的位置或許就真的要給別人了。”
他的聲音沙啞,含著數不清的委屈,“若是沒有世子的位置庇護,那些曾經被母親嫌棄的庶子豈會放過我?”
一想到他那四個同父異母的庶出弟弟,當官的當官經商的經商,他心裏就害怕,尤其是母親做出了那樣不知羞恥的事情。
大哥和二哥都不是父王的孩子,甚至就連他也有可能不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能夠像以前一樣?
“原來你竟然是這麽想的。”胡祭酒閉上了眼睛,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