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會給我的。”裴耀州又提醒道:“這件事,你要先保密,別讓太多人知道,事以密成,懂?”
“懂。”
燕玉雙心疼地伸手去揉裴耀州的太陽穴,她想,自己的丈夫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那些人,先穩住就行了。
裴雪鬆這一晚上,一直都沒有睡安穩。
“外姓人”這三個字,讓裴雪鬆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他在想,倘若下次還有人以陸九安是外姓人為由不能繼承他的衣缽,他就考慮要不要與陸九安商量,讓陸九安改姓裴。
裴九安,似乎也不錯。
既然決定與傅司年合作,陸九安第二天就和傅司年聯係,並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傅司年知道陸九安做事是一個極為靠譜的人,便同意等滬市那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回京城與裴耀州詳談。
陸九安隻是負責牽線和提供藥方,其他方麵自是由裴耀州負責。
而與此同時,京城裴家人都知道因為陸九安一事,裴耀州與外商之間的生意談崩了。
那一瞬間,陸九安在裴家,就成了萬分尷尬的存在。
甚至有裴家人旁敲側擊地對著裴老爺子老倆口道:“老爺子,陸九安總歸是一個外姓人,裴家如此珍貴的藥方留給一個外姓人確實不妥。”
“老爺子,雪鬆年紀並不大,他這個年紀是可以再婚的,不如,我們張羅讓他成個家,萬一還能生個一兒半女什麽的,以後也有人給他養老送終。”
“裴老爺子,我有一個親戚,剛離了婚,帶了一個不到一歲的兒子,不如嫁給裴雪鬆,孩子還小還能養得熟,二來裴雪鬆也有一個自己的兒子不是?”
風書南見這些人語裏話外,似乎都在說裴雪鬆無依無靠。
實際上,卻是個個都盯著裴雪鬆手裏的藥方。
之前沒有鬧出做生意這件事,大家似乎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