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雙挽著裴九安,一步一步走到了湖心亭。
她因為被威脅的事,已經頭疼上火好幾天了,不僅如此,她還失眠到草木皆兵,總感覺對方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找上裴耀州。
要是裴耀州知道她為了一點點小便宜,做出那樣的事,她的這婚姻就保不住了。
燕玉雙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想到了裴九安。
她若是直接找到裴耀州,以裴耀州的脾氣,鐵定是二話不說直接離婚。
可燕玉雙不想離婚,便想著找裴九安商量下,看看事情有沒有別的轉機。
“嫂子,你說。”
燕玉雙看著裴九安這般坦然自若的模樣,尷尬到難以啟齒。
她張了張嘴,半晌又說不出一個字。
裴九安也不催促,隻是默默地看著燕玉雙。
燕玉雙一想到這件事的後果,不禁悲從心裏來,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羞愧地捂著臉龐。
“九安,我被威脅了。”
裴九安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她甚是不解地問道:“嫂子,你被誰威脅了?這事耀州哥知道嗎?”
萬事開頭難。
像這種難以啟齒的事,燕玉雙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他不知道,我沒敢說。”燕玉雙一想到這事捅到裴耀州跟前的後果,便可憐兮兮地擦拭著眼淚,忐忑不安道:“九安,我如果敢給他說,我就不來找你了,你是知道你哥他的脾氣,他的眼裏容不得一粒砂子,他若是知道,鐵定會和我離婚,我倆的孩子還小呢,我要和他離了婚,那孩子就成了沒娘的孩子。”
裴九安的心,驀然一沉。
客觀來說,她並不想涉及人家婚姻的事。
而且,燕玉雙明知道做這事的後果,卻還做了,那讓她怎麽辦?
可燕玉雙又找上了門,裴九安也不好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隻得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問道:“嫂子,到底是誰威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