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安其實想說,如果傅司年沒有找人,其實她可以給師父打電話,請師父過去一趟。
傅司年與裴九安相識這麽久了,他自然明白裴九安這話是什麽意思,輕聲回道:“九安,你相信我,這事我會處理好。”
“行。”
裴九安聽傅司年這般一說,便沒有再說什麽。
她隻是挺心疼李玉凝。
莫名就想到當初在滬市的初見,那時,她驕傲張揚,是天之驕女,可突然間,她好似一下肩上就有了責任。
裴九安突然看著花園裏的小桂圓,話鋒陡然一轉。
“傅司年,你說,我能讓小桂圓以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嗎?”
裴九安突然轉換話題,傅司年還沒有反應過來裴九安這話是什麽意思,便順裴九安的話道:“小桂圓有我們這樣的親人,當然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活著。”
裴九安淺淺一笑,看向傅司年,無奈苦澀地說道:“傅司年,你知道嗎?在我的成長環境裏,女人是要嫁人的,嫁人是要生孩子的,女人成為了兒媳婦、妻子、婆婆等諸如此類,好似每個女人都得經曆這麽一趟,不經曆就是異類。”
“不會,小桂圓以後可以自由選擇。”
傅司年看著在外麵玩耍的小桂圓,她開心燦爛,一臉無憂無慮。
“我也希望小桂圓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希望小桂圓像你一樣,有選擇結婚的權利,也有選擇不婚的權利。”
“希望不會有人因為她做出看似不是女人的選擇,就苛責於她。”
“希望她的人生,與我的人生不一樣。”
裴九安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從遙遠的天際飄了過來。
可那聲音落在傅司年的耳朵裏,卻又像是警鍾一般震耳欲聾。
傅司年明白裴九安是從李玉凝這事,想到了小桂圓。
“小桂圓的人生,與你的人生不一樣。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