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坐在窗戶前,手執著紅酒杯。
突然莫名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下意識的收攏著肩上的披肩,緩緩站了起來。
謝明瑾被抓了。
按理說,她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可是……她總有一種不安。
那一種不安從心裏蔓延開來,讓蘇櫻莫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絕望。
她不知道蘇白露是怎麽在這裏堅持多年的,可她現在卻萌生出一種累了倦了的感覺。
她受夠了這種每天連睡覺都保持緊惕的生活,她甚至渴望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她其實知道安興那邊一直、一直在關注自己,那些人像是狼一樣圍著自己,隻要自己稍有動作,他們便會咬下她的肉、啃噬著她的骨頭。
蘇櫻深呼吸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靠山。
她得為自己尋找一個庇佑所。
至少,可以讓她安安穩穩睡上一覺的這種庇佑所。
這一夜,蘇櫻幾乎又是一夜未睡。
天亮了。
她化了很濃的妝,遮住自己疲憊的黑眼圈,才強撐著精神來到公司。
她像往常一樣上班時,依舊看見街角有一個男人握著一個煎餅果子,喝著豆漿看著自己。
她明知道這些人是來監視自己的,卻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蘇櫻進了辦公室,就沒有再出來。
她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緩緩離開了,與此同時,一個修筆、修表的小攤在街對麵支起了攤。
什麽時候她才能擺脫這種監視?
男人吃完煎餅果子,大步流星的回到局裏,找到一夜未睡的安興。
“安隊,你確定那個蘇櫻真的有問題嗎?我們跟蹤調查了這麽久,一丁點的問題都沒有。”
“她的生活很是普通又尋常,平時接觸的人也極少,她怎麽可能是間諜?”
安興看向男人,定定的看了半晌,道:“你不會是對美人動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