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果園,淩晨一點。
安全屋裏亮著一盞煤油燈,有一道明顯沒什麽中氣且有些含糊不清的男聲響起。
“你們還醒著嗎?”
“醒著。”陳妙妙睜開了眼看著天花板,又把蓋在身上的兔毛鬥篷和防寒鬥篷往上拉了拉。
這破天氣,真冷。
齊安整個人都埋在兔毛鬥篷裏,他轉了個身,抱緊了手裏的熱水袋:“我好想念家裏的暖氣。”
誰不想呢?
陳妙妙沉默了一會,隻是勸道:“……熬一熬,今天過完就結束了。”
齊安歎了口氣:“話是這樣說,但是根本睡不著。”
“那你慢慢想,我先睡了。”陳妙妙說完這句話,就把頭邁進了鬥篷裏。
她現在隻想養精蓄銳,沒什麽閑心給人做心理輔導了。
齊安聽見這話,再次歎了口氣,他也是挺佩服陳妙妙的,雖然年紀小,這心態是比他好多了。
齊安又裹著鬥篷默默坐起身,看了眼趙超然的方向,發現他躺在睡袋裏動也不動,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這位哥也是狠人,在這種鬼地方也能睡的這麽香。
好像就隻有他一個人這幾天都沒睡好,前天熱的要死睡不著,昨天晚上先是被雷雨天折磨接著又是想秋天的事情,也沒睡好,現在嘛……就是給凍了個半死。
雖然他們屋子裏麵應該已經比外麵暖和多了,可他覺得吧,也差不多有個負十幾度了,他一個南方人哪裏見過這種架勢。
這臉都不能暴露在空氣裏,要不然一會就凍的生疼。
齊安看了眼玻璃窗,發現外麵已經變成了冰雪世界,一眼看過去,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要是換以前,看到下雪他應該挺高興的,但現在,真的高興不起來。
正當齊安想的出神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玻璃窗上出現了一團不規則黑影。
那團黑影貼在了玻璃窗上,好像還想入侵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