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良玉走在林間,迷困她許久的問題此刻終於雲開霧散。
她還疑惑,在進地下室之前,敲她房門的原住民為什麽要送她這個胸針,想來是地下室那老頭分不清誰是島主,原住民就說了一個關鍵詞。
“島主戴著蝴蝶胸針。”
難怪蔣漁在地下室裝可憐,誇她的蝴蝶胸針好看,難怪她沒有拒絕自己的好意,難怪她總是在麵對自己時,總是帶著遠離和警惕,難怪那老頭一眼就抓住自己!
蝴蝶胸針她送給了蔣漁,自己沒有了關鍵物,自然而然被老頭認成玩家,蔣漁就成了它眼中的島主。
蔣漁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或許是他們被逐出侍客館,在山洞深眠,湘良玉重返侍客館時,就被蔣漁有意跟蹤發現的。
湘良玉越想越氣,完全忽略掉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握拳狠狠砸在了樹上。
驚起一片棲息的鳥。
後果就是她捂著脖子呲牙咧嘴,忽地她頭上一涼,湘良玉抬頭看去,茂密的樹林在暴雨過後呈現翠綠,頭頂基本看不見天空,鬱蔥的粗葉遮天蔽日,自然而然相接纏繞,形成一片綠色天空,殘留在葉子上的雨水此刻正稀稀拉拉滴下,像是席卷重來的殘雨。
可湘良玉卻驟然愣住。
此刻她所在的區域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區域,高樹衝天,可隻有頂部生長著鬱蔥茂盛的粗葉,而樹幹卻是幹裂光禿,像極了大漠中拚命汲取水源,卻隻能幹涸的枯樹。
腳下是深綠的苔蘚、地衣等蘚類別蕨類植物。
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湘良玉頓時被凍得打了一個哆嗦,這不亞於穿著短褲短袖,卻吹到來自北極的風一樣懵逼。
這裏的植物有些巨大得過分了,湘良玉夾在中間像一隻誤入危險之地的懵懂螞蟻。
脖子的血溢出得越來越多,她的腳底已經蓄了一層血窪,湘良玉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她從來不會流這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