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湘良玉,那座冰山中應該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說,是和自己想要的東西有關係。
是夜,極光漫天,藍冰酒店外層燈開啟,主大門關閉。
酒店內部依舊播報夜晚注意事項,其中再三強調不要在夜晚離開酒店。
湘良玉站在窗前,遠方是漸變的極光,以及閃著類似機械設備的紅光。她將頭發紮成高馬尾,拿起桌上放著的護目鏡出了房間,一開門,就看見靠在門旁的骨也。
他穿著和自己同色係的羽絨服,隱藏在護目鏡下的雙眼明亮無比:“聽說你要去那座冰山?”
湘良玉沒理他,關門往專屬電梯走去,在電梯門最後幾秒關閉的時候,骨也硬生生擠了進來,說:“湘良玉,你幹嘛這麽高冷,我哪裏惹到你了嗎?”
湘良玉瞥了他一眼,還是沒有回答。惹到她倒不至於,但她可以切身感受到身邊人的一些感情,如果說嘴巴是人類身上唯一能表達的部位,那眼睛就是可以最直觀看見人類內心的器官。
一個人在撒謊,眼睛會心虛地看向別處;一個人想害人,眼睛會透露出令人不適的凶意;一個人想幫助人,眼睛會迸發出善意。
但有一種東西,光看眼睛看不出真實。湘良玉在高中時去過機器人博物館,在與裏麵人形機器的眼睛對視時,她看見的隻有冰冷的。
骨也的眼睛就擁有著這種冰冷,倒也不是說他是機器人,隻是擁有這種眼神的人,惡是大於心中的善。直覺告訴她,骨也的突然出現、突然接近,都隱藏著不懷好意與利用。
電梯停在一樓,金碧輝煌的大堂和白天相差不多,隻是天花板上又更換了一幅畫作——《逐出伊甸園》。
大堂吧已經坐著一群住客,其中就包括泉生煙。
湘良玉有些驚訝,走過去:“你怎麽在這?”
青蛙臉“呱呱”兩聲:“店長太爽快,怕我們有危險,特意跟團保護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