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勳皺著眉頭:“你什麽都不記得,那你的上級領導跟你聯係過嗎?”
陸長風看著周時勳:“你覺得我還記得我的上級領導是誰嗎?現在不是誰說是我的上級領導,那就是誰了?”
周時勳沉默了,事實也確實如此:“你有沒有懷疑的人?肖茹的父親你見過嗎?”
陸長風點頭:“見過,是一個人長袖善舞的人,很會說場麵話,而且看著就很圓滑。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人?”
周時勳看了他一眼:“也就那樣,不怎麽負責任。”
陸長風不太滿意:“你這話說得,我那麽差勁兒?雖然我不記得以前,可是我覺得在你跟前就很放鬆,說明我們以前關係肯定很好。誰知道你會不會坑我。”
周時勳嗬嗬冷笑:“你連自己媳婦都認不出來,看見個長得像都有親切感,這不算差勁兒,還怎樣算差勁兒。”
陸長風就覺得這一幕很熟悉,他好像經常和周時勳鬥嘴,隻是總感覺自己不應該是那個說不過的人。
“我失憶了,你不能因為我失憶就欺負我,再說了,你就空手來的?沒拿點吃的?”
周時勳嫌棄地看著他,最後還是把口袋裏用塑料袋裝著,還熱乎的包子拿出來遞給陸長風:“你也不怕我下毒?”
陸長風接過包子咬了一口:“怕什麽,反正這麽多人都想給我下毒,也不差你一個。”
不自覺的,他和周時勳說話就沒有距離感,熟稔得仿佛就該這樣相處才是正常的。
周時勳看了看時間:“我要先走了,你最近也要注意點,如果真有人不想你記起來,你現在就很危險,因為你一旦對別人造成了威脅,可能就不會讓你在這裏好好活著。”
陸長風三個包子下肚,感覺身體都是熱的,聽了周時勳的話後,表情也嚴肅起來:“現在他們覺得我沒了記憶,不會對他們產生威脅,自然不會管我。我要是有什麽異常,那就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