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很想不通,這個人到底怎麽來的?
她經曆過醫鬧,可那也是因為醫患關係起了衝突,而這個男人,完全就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但卻又像是帶著目的。
李護士揉了揉眼睛:“醫院說要給小黃評個烈士,可是人都沒了,這些有什麽用呢?”
盛安寧心裏堵得難受。
上午全院還開了會議,關於小黃護士追悼會問題,還有以後醫院安全方麵的問題,最後解釋了凶手的來曆,說是附近村子裏的,混了進來,腦子不正常。
具體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盛安寧覺得這個說法多少有些潦草,肯定還有其他原因,不知道是沒調查到,還是有什麽隱情不方便說。
下午下班,盛安寧還和同事一起去了一趟小黃家裏,給小黃上一炷香。
因為小黃是未出嫁的女兒,又是橫死,是不能入祖墳,葬禮也不能在家裏辦,隻能在村頭臨時搭了個棚子。
同事告訴盛安寧:“其實,按照風俗,都不會有這個靈棚,隻是因為小黃是烈士,所以才臨時在這裏搭建了個靈棚。”
盛安寧心裏難受,好好個姑娘,死了都不能好好善待。
靈棚隻有小黃的哥哥在守著,也沒見小黃的父母。
盛安寧和同事去上了香,準備走時,被小黃的哥哥黃誌強喊住,滿臉緊張:“你們是我妹的同事吧?這裏簡陋也不能讓你們坐下來喝杯水,要不然去家裏坐坐?”
盛安寧在他臉上看不見一絲難過,甚至看見了遮掩不住的欲望,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不用了,我們就來看看小黃,現在要回去了。”
黃誌強搓了搓手,舍不得讓路,又好像問不出口。
同事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有些不悅的開口:“你還有事嗎?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著回去呢。”
黃誌強橫下心:“就是我想問問,我妹妹這樣沒了,醫院會不會給錢?聽說要當烈士了,那能給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