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勳緊緊摟著盛安寧,撫著她的後背:“別哭別哭,就是做夢,現在都好了,你看你還好好的,我們都好好的。”
盛安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好,一點都不好,根本不是這樣,為什麽要這樣,我想家了,周長鎖,我想回家。嗚嗚。”
周時勳摟著盛安寧的手一點點收緊,拳頭也握了起來,他知道盛安寧說的回家,不是回省城的盛家,而是回到她的世界。
可是,那個世界,他不知道在哪兒,如果盛安寧走了,她還能回來嗎?
盛安寧哭得越凶,胎動就越厲害,肚子裏的小家夥像是在提醒她,媽媽,我們還在,你不能走,也不要難過啊。
盛安寧才回神,哭著摸著肚子,又拉著周時勳摸著她的肚子:“孩子們動了,周長鎖,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說著嚎啕大哭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悲傷和難過,更不知道該怎麽跟周時勳說,他才能明白她現在的心情。
哥哥的死,她還是沒辦法麵對。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怎麽可以說沒就沒了呢?
周時勳能感受到大手下,肚皮輕微的**漾感,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胎動,可是他卻沒有激動,一手摟著嚎啕大哭的盛安寧,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更不知道她的夢裏發生了什麽,讓她哭得這麽悲痛。
盛安寧一直哭到眼淚流不出來,聲音也啞了,才變成小聲抽泣,可是心裏的那股疼,還是沒辦法忽略,太疼了。
下午,鍾文清和周南光過來,就見盛安寧坐在**,眼睛紅腫,眼裏還含著淚。
鍾文清想都沒想,瞪眼看著一旁的周時勳:“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你說你這麽大個人,怎麽能跟自家媳婦過不去呢?而且安寧還懷著孕呢,你幹嘛要氣她。”
不問青紅皂白,直接罵了周時勳一頓,她覺得家裏就盛安寧和周時勳兩個人,不是周時勳氣哭了她,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