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产品，只有小封卖出去的最多，其余人还有没有卖完的。”
经理蹙着眉头，“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出现，公司准备了不同的产品。”
他说着，拍着手掌。
很快几个员工搬着大箱子进来。
一箱箱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玩家脸上的神色都有些难看。
一箱子麻绳，粗糙破损上面还有血迹，像是什么人上吊用过的。
一箱子寿衣，这个更是恶意满满。
总之都是和死人有关的东西。
“为了更好的展示产品，你们一定要亲自演示给观众看。”经理眼眸扫视一圈，随后落在封遥身上，“我相信小封一定能再创佳绩。”
封遥眼皮抽了抽，就见经理指着那麻绳，“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呵呵。”封遥皮笑肉不笑。
“我会随时检查你们直播的情况。”经理说。
他潇洒带着其他员工离开，剩下的玩家面面相觑。
“这都是坑。”他们想到亲力亲为就头疼。
“他不仁别怪我不义。”封遥磨着牙齿，看着那麻绳嘀咕道。
“看来业绩第一也不是什么好事。”其他人看到封遥被指定的产品，讨论着，露出同情目光。
苗闪闪心里暗爽，不过很快他收敛了笑容。
因为封遥拿起绳子朝着他走过来，女生面带温和的笑容，“小苗，等会儿要配合前辈哦。”
苗闪闪打了个哆嗦。
万觉本来想来安抚封遥的情绪，见她已经找到了推销的思路，止住了嘴边的话。
依旧是和昨天一样的搭配，三三两两到了房间。
时间一到，直播手机自动亮起。
封遥这边依旧是人气最高的。
[他怎么还没死？]
[大哥不行啊。]
[主播晚上好！]
[主播今天表演什么才艺？]
观众们看到苗闪闪竟然还坚强活着，有些诧异，之后表示不满。
虽然只剩下一只眼睛，但是苗闪闪视力不错，清楚的把那些诅咒他的弹幕收入眼帘。
他愤怒却不敢贸然去骂，昨天的教训苗闪闪还记得。
“今天推销的产品是麻绳。”封遥拿出一截明显是挣扎断的有些年头的麻绳开口，“不知道有没有朋友需要？”
[这是上吊的绳子吗？]
[和我上吊的绳好像。]
[看起来像是勒死人的绳子。]
[主播主播，快演示一下！]
[快快，把你的搭档勒死！]
他们怂恿着让封遥动手。
后者只是微笑，“这么残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主播，我送你的棺材你还满意吗？]
二哥出来说话。
[今天该来找我了吧。]
[哇！二哥对主播真好！]
[好羡慕，二哥真有钱！]
“今天如果业绩达标，我一定去找你。”封遥道。
豪爽的二哥立马让她上链接。
不过其他人却不怎么买账。
[主播主播，快点演示，不然我走了。]
[就是就是，没有昨天那种表演，我就不看了。]
[上才艺！]
[上才艺！]
弹幕疯狂刷屏。
苗闪闪斜着眼睛看封遥，心里不由幸灾乐祸起来。
这时，封遥走向了他，“让我的搭档给大家表演如果使用产品怎么样？”
[这个好！]
[主播快点表演！]
[别愣着啊！]
苗闪闪动动唇，却说不出话，他拿出道具准备先下手为强。
苗闪闪手中握住防狼电棒，这是能对怪物造成一定伤害的道具。
他拿着这个道具，非常的讽刺。
男人趁着女生和弹幕说话，伸手就要袭击她的腰部。
但是封遥却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样，轻巧躲开，手上的麻绳挥舞着，抽掉他手中的防狼电棒。
苗闪闪的手立马出现红痕，他疼，却无法发出声音。
看到两人打了起来，直播间礼物再次刷了起来。
苗闪闪没去捡防狼电棒，又掏出其他道具。
房间的温度是恒温，但是在他拿出漆黑卡牌之后，温度骤降。
封遥感觉到一股凉气，直戳心窝。
这不是正常的冷，而是阴气入体。
苗闪闪唯一的眼睛瞪圆，眼球凸出，他嘴唇动了动。
接着黑影笼罩着整个小房间。
他并非没事，也被阴气影响，不过苗闪闪并不在乎。
他要弄死这个人。
最好是在直播间，当着众鬼面前，也许这样就能讨到观众欢心也说不定。
观众确实很高兴，以苗闪闪下单的观众不在少数。
他的排名直线上升中。
这个趋势让其他直播间的玩家都是一愣。
封遥虽然不是垫底，但成绩也没好到哪去，而她同一个房间的苗闪闪一骑绝尘。
该不会她出了什么事情吧？
不少人这么想着。
万觉看着弹幕，开口，“六号直播间发生了什么？”
有观众喜欢乱窜，听到他的话，立马给他解答。
[那边在打架，可热闹了。]
[不知道谁会死。]
[那个独眼主播召唤了恶灵，哈哈哈哈，恐怕粉头发的主播要死喽。]
看到这弹幕，万觉微微点头，面色轻松，之后继续介绍着他们选择的产品。
身边的大块头玩家，一脸恐惧的看着他，不情不愿的套上寿衣。
几分钟前，他们俩走进房间。
万觉一直都很低调，业绩不突出，没展示过实力，所以和他同直播间的大块头玩家，想欺负他。
“这寿衣你穿上。”对方恶狠狠的威逼利诱，“我可是下过四个副本的老玩家，如果你配合，我后面可以罩着你。”
万觉淡淡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挽起袖子，走过去，“罩着我？抱歉，我有老大了。”
大块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万觉按倒在地。
这一幕取悦了直播观众，有不少人下单。
大块头被打，心里忿忿不平，掏出道具想报复回来，下场是被反抗了一把。
现在他的背后趴着一只鬼婴，大块头这下不敢有任何别的心思，哆哆嗦嗦套上寿衣。
[身上这件沾了人气，我很喜欢，晚上我会去取货。]
大块头看到这条弹幕，脸色煞白。
其他直播间也都收到了这种弹幕。
六号直播间的热度再创新高，苗闪闪与其他人带货的单数逐渐拉开。
封遥看到屏幕的起哄，并不意外。
这些观众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对于死了谁他们不在乎。
苗闪闪得意起来，随后发现封遥没任何低落情绪，心里有些失望。
庞大的黑影慢慢压低，像是要吞噬封遥。
后者感觉到呼吸困难，窒息到脸颊泛红，然而周围温度越来越低，也就导致封遥小脸憋红，唇瓣泛白。
“这是招了什么东西过来？”封遥摸着脖子，并没半点慌张，反而好奇的看着那头顶的黑影。
苗闪闪很想骂她，不要故作淡定！如果跪地求饶，他可以给女生一个痛快。
可惜，他没有舌头。
想到这里，苗闪闪愤恨，动动嘴皮子指使那恶灵攻击封遥。
一阵风迎头劈下，封遥抬着胳膊挡住。
唰——
除了袖子的布料破了一点，她的手完好无损。
苗闪闪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
怎么有人能徒手挡下恶灵的攻击？而且什么事都没有？！
观众本来以为会看到主播断只手，都准备好发一些“呜呜呜”“真可怜”之类的怜爱内容。
结果，这个主播皮肉竟然这么厚！
[主播牛啊！]
[独眼主播，你召唤的恶灵实力不行啊。]
[就是就是，一个人类都弄不死。]
[我还以为粉毛主播要被劈成两半呢，太让我失望了。]
[切，一点都不好看。]
封遥看着自己的衣服，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头，“我的衣服破了，你打算怎么赔？”
苗闪闪继续指使恶灵行动。
他心里不由有些慌神。
恶灵的动作非常大，无差别攻击。
封遥后退着，身形敏捷的躲到苗闪闪身后。
男人看到那黑影袭来，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他知道这不是什么风刃攻击，而是恶灵张开了嘴，想撕咬玩家的肉。
他根本来不及闪躲，这时眼前有什么闪过，在然后他感觉到脖子一紧。
苗闪闪伸着手去抓，脸色煞白。
他想回头，黑影已经贴到面前。
苗闪闪赶紧伸出手臂护住脸。
啊！！！
他在心里嘶吼着，挡住脸的左手臂一层皮肉瞬间没了，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嫩肉。
血腥味袭来。
封遥后退两步，防止那血液溅到自己身上。
观众想看到的画面终于出现，他们欢呼呐喊。
有些人因为封遥这手操作满意下单，有些人则是满意苗闪闪的演出。
可惜，独眼男主播没时间去感谢观众老爷的订单。
有什么在啃噬苗闪闪的手臂，房间传来咀嚼声，不过眨眼，他那左手已经成了白骨。
他痛到站不住，偏偏绳子另外一边拴在门把手上。
苗闪闪想蹲下，后面的绳子拉扯着，窒息感立马袭来。
他已经走不动路，双腿打着颤。
唯一的眼睛里泛着泪花。
封遥对着观众，微笑着询问，“不知道这个产品试用，你们还满意吗？”
[很满意！]
[超级满意！]
[孩子最爱了！已经下了一箱！]
[哇哇！这太好看了吧！]
黑影是苗闪闪召唤出的恶灵有时间限制。
谈话期间，恶灵逐渐消失。
苗闪闪的手臂已经保不住好在命保住了。
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苗闪闪的右手掐着手掌，盯着封遥，心里被杀意填满。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
绳子一松，苗闪闪扭头就看到经理。
见到地上的血迹，和苗闪闪脖子上的绳子，他满意的拍手，“不愧是小封，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呈现最好的直播效果。”
“这多亏了搭档的配合。”封遥摆手，非常谦虚的把功劳推给苗闪闪。
看着身子不停颤抖的男人，经理掏出手机看了看他的业绩，面带笑容，“小苗倒是有悟性的好员工，继续加油。”
他拍着苗闪闪的肩膀。
本来就体力不支，这下后者直接坐在地上。
“小苗这是怎么了？”经理像是眼瞎一样没看到他的伤，关心询问。
“应该是受宠若惊。”封遥替他回答。
“这是你应得的夸奖。”经理对苗闪闪说。
他怨恨的瞪着经理，后者说了几句漂亮话，就出门并带上了门。
他的脖子又被扯住，人被拖拽了一段距离。
今天业绩最好的是苗闪闪，他以身作则的行为取得广大观众的青睐。
不少人预购他脖子上的那条绳子，表示晚上会亲自来取。
苗闪闪已经神情恍惚，根本没看到这些评论。
封遥替他一一同意。
结束直播之后，封遥把拴在门把手的绳子取下来，“小苗，你已经出师了。”
说着，她欣慰又嫉妒，“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
这话让苗闪闪想吐血。
他也真的“哇”一下吐出了大口鲜血。
“哎呀，这是怎么了？”封遥夸张的询问，“别太高兴，以后你的业绩还能再提。”
苗闪闪脑子“嗡嗡”响，他眼前人影重叠。
咚——
男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封遥眨巴着眼睛，她打开门，随后看到万觉往里面看，连忙解释，“是他自己激动晕倒的，可不能怪我。”
“突然取得好成绩，被惊喜冲昏头脑确实正常。”万觉善解人意，“不过这心理素质不太行。”
“确实。”封遥赞同。
旁边其他来看戏的玩家们，听到他们一唱一和睁眼说瞎话，都是一头黑线。
这怎么看都是被气的昏厥过去了好吗？
“他…死了吗？”张次瑄问。
“没有。”封遥摇摇头，“生命力顽强。”
“祸害遗千年。”有人吐槽。
封遥说好的去找二哥，于是叫上万觉往楼下走。
“又面基吗？”他询问。
“对，送了我几套房子，怎么都得表示一下。”封遥又点了外卖，随后报了地址让万觉导航。
“离这里有些远，地段很豪华。”万觉说。
“可恶的有钱人。”封遥忿忿不平。
他们来了几天，却没看到一辆车，封遥只能向老板寻求帮助。
“这地段偏，前面的路几年前就在修却一直没修好，所以没有车过来。”老板道。
“那我们怎么去这个地方？”封遥指着手机地图上的地址询问。
“哎哟，这地方的地皮可不便宜。”老板看着封遥，“你还认识有钱人啊？”
“我好朋友在那边住。”封遥得意。
老板热情起来，“我家里有辆二八杠的自行车，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拿去用。”
“那我不客气了。”封遥笑着点头。
“不知道你什么直播探店呢？”他又问。
“明天。”封遥给了具体时间。
“今天这饭我请了。”老板乐呵呵。
再次白嫖，封遥美滋滋。
老板去了后面，很快推出来一辆走路咯吱咯吱响，看起来不灵光的自行车。
万觉接过，点头道谢。
出门后，他们先回了一趟家。
封遥找到住在三层的大哥，有些不满，“你怎么没有给我打赏？”
这是面基之后，就对主播失去新鲜感了吗？
真是太喜新厌旧了。
“这里的阴气很舒服。”纸人活动四肢，越来越灵活，“上面那两口棺材已经没用了，阴气被我全部吸收了。”
“所以？”封遥挑眉。
“我舒服的睡着了。”大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封遥无比伤心，“盼星星盼月亮，却没有盼到你。”
她指着那边的外卖，“本来还给你带了吃的。”
“我…我…”纸人手足无措，“我…抱歉…你要不要再上播？”
“哼。”封遥伤心的提着外卖离开。
万觉强抿着唇，怕笑出声。
一路下楼看她入戏太深，还在生气，忍不住开口，“这个鬼死之前一定没太多社会经验。”
“这么看来倒是和老板说的大学生对上了。”封遥已经收起了气愤。
万觉推着二八杠的自行车跟着她出门。
两人到了门口，他坐上之后，长腿还在地上一大截。
封遥背对着他坐好，晃动着双腿，稳稳当当，“走吧，给二哥送外卖。”
此时的大哥在棺材里坐立难安，他慢吞吞从里面爬起来。
纸人的胳膊想揪头发，然而他没有头发，而且胳膊不对称也碰不到。
大哥吭哧吭哧爬上桌子，爬到窗户，想看看封遥在哪里生气。
没见到人，他更是自责。
小纸人坐在窗户上，双手努力捧着脸，抬头看月亮，正在反思自己。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步伐不怎么稳健，随着越来越近，血腥味袭来。
苗闪闪晃晃悠悠往自己住处走，他吃了道具药才有力气走回来。
此时，他一肚子火气，路过封遥住处，忍不住抬腿踹着墙壁。
结果抬眸就与窗户上的纸人面面相觑。
苗闪闪面部扭曲，右手指着他，“你！是你！原来是封遥！”
那晚的记忆袭来，他忍不住身体发抖。
那天正在睡梦中，苗闪闪感到窒息睁开了眼睛。
对上诡异丑陋的纸人，他还没反应过来。
无形的力量就开始殴打他。
就像是看不见的鬼魂一样。
后面的经历他不想再回想。
今天一肚子火，此时正好发泄一下。
苗闪闪看着纸人，那天肯定是封遥控制，所以他才这么厉害。
今天的封遥似乎不在。
那么，他…
苗闪闪伸手抓住纸人的胳膊，看着他挣扎，心情爽快了一点。
然而，他很快脸色大变。
冰冷的阴气蔓延到灵魂深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黑色雾气包裹的人形轮廓，正站在他身后。
苗闪闪张张嘴，微微转头，却没看清楚那人的脸。
和其他虚影不同，这只鬼像是墨汁勾勒出来的一样，比晚上的夜还要黑。
“怎么死不了？”
黑影疑惑带着烦躁，之后苗闪闪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啪——
一声响，引来其他玩家出门查看，看到从楼上摔下去的人影，他们吓了一跳，纷纷下楼查看。
大哥已经又回到纸人体内，爬到窗台上，继续对月惆怅。
玩家们以为是哪个玩家被鬼找上了门，下楼一看是苗闪闪，脸上的凝重瞬间消失。
“走吧走吧。”
三三两两没人搭理他，纷纷上楼。
苗闪闪摔断了脊梁骨，但是他依旧没死，除了浑身都疼。
他第一次生出想死的冲动。
然而，他还没有报复那些人，怎么能死呢。
苗闪闪咬着牙，掏出药。
封遥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两人正在往二哥墓地赶。
万觉的车技不错，封遥双手环胸都不在怕的。
“快到了吗？”
只是夜里的风吹得人想睡觉。
封遥打着哈欠。
“快了。”
一条无人的路拐弯后，到了热闹的地方。
这里灯火通明，夜里摆摊的不少，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几乎是肉眼所见的，眼前出现好多好多人。
“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封遥摸摸胳膊，明明周围的烧烤摊下面火炉是热的，但是她忍不住打冷颤。
“十二点了。”万觉说。
“这些都不是人？”封遥虽然这么问，但已经肯定了。
不少“人”都在打量这两个外来者，他们的目光各种不怀好意。
“呀！这不是未来平台的主播吗？”
突然有人惊呼。
这一声吸引了很多路人的视线，他们纷纷把目光聚集在封遥身上。
她那头粉发太亮眼了，想忽视都难。
很快两人被围了起来。
“今天的表演很精彩，主播我会继续支持你的！”
最先认出她的那位，笑着夸奖。
“我们期待你明天的表演。”
“对对。”
“主播我喜欢你，给我签个名吧。”
有人拿出本子和笔，笑的一脸憨厚，随后凑到她跟前。
封遥垂眸一看，那是一张冥婚契约书。
果然这些鬼没一个好心的。
“主播不会写字。”封遥露出为难表情，“等我学会了，一定给你签名。”
那鬼有些不高兴。
“主播明天一定要有更精彩的表演啊！”
“就是就是，不够精彩我们不看了。”
“主播，不精彩的话，你就去死吧。”
眼前和善的观众们，突然一个个面露凶光，他们各个脸色泛青，一眨不眨盯着封遥威胁。
“我现在要去找二哥，时间要不够了。”封遥只是温和笑着岔开话题，并没有许诺他们什么。
这话一出，他们都让开。
“这是面基吗？”
“哇哦，主播真花心。”
他们围着封遥调侃了一番，从始至终没有理过万觉。
后者双腿支撑在地，安静的当着背景板，在众人让开之后，才蹬着自行车。
“喂！你干嘛！”拿着冥婚契约书的男鬼，捂着被撞的胳膊，瞪的眼珠子快掉出来。
“抱歉，我们赶着面基。”
万觉冷冷瞥了他一眼。
男鬼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靠！我的脚！”
这次他的脚又被车轱辘直接碾压过去，男鬼单腿跳着破口大骂，可惜自行车一溜烟很快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