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洛克達爾
世界政府公認的七武海之一,同時也是阿拉巴斯坦王國雨地‘雨宴’賭場的老板。
這是他明麵上的身份。
背地裏他是犯罪集團巴洛克工作社的實際掌權者。
關於這一點,知道的人很少,就連公司內部也就負責傳話的副社長妮可羅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但現在,不僅集團內部成員的信息被某人扒了個幹淨,有的甚至還被那人收編走了。
按照往常,對這種上門挑釁的人,克洛克達爾會直接出手。
七武海清肅其他海賊是職責所在,根本不需要擔心得罪什麽勢力,更何況他也不怕得罪。
但由於這次對方的偷襲過於突然,讓他處於很被動的位置。
一方麵,他根本不清楚那人實力如何,勢力又如何。
不是沒有派出過刺客、殺手去解決那人。
但別說‘億萬長者’和‘百萬長者’那些空有數量、實力不足的人,就連首席指揮也搭進去了兩個。
Mr.3和Miss黃金周。
兩個惡魔果實能力者。
一般說來,海賊之間、亦或是勢力之間的較量都與流血和死亡掛鉤。
至少對克洛克達爾來說是這樣的。任務失敗者如果沒有被敵人解決掉,那就算逃出來,也會被他親自抹殺掉。
一來他不需要失敗者,二來自然是為了‘保密’。
以往他一貫如此。
而這一回他沒這機會。因為那些失敗者,無一例外都被那人扣了下來,有進無出。
隻抓人不殺人的具體動機暫不明。
這也是他處於被動的另一個原因。
他不清楚那人的目的。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人是衝著他首級來的,所以打算從他的內部勢力開始瓦解。
根據已知的消息來看,那人的身份應該是個圈地自立為王的海賊。
海賊盯上‘王下七武海’,不是為了拉七武海的成員下馬、自己上位,就是想通過打敗七武海來給自己造勢。
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因為對方明明知道了他的秘密、甚至是
盤踞阿拉巴斯坦王國的目的,卻沒張揚出去。
阿拉巴斯坦王國是加盟國家,按理說是受世界政府保護、同時七武海也不得對其出手。如果他禍亂阿拉巴斯坦王國之事被都抖出去,那他這麽多年的籌劃肯定會功虧一簣。
如果那人的目的是要對付他,肯定會在這方麵入手。
結果一連好幾個月,那人除了最開始順走了幾個員工和動物外,再無動靜。
唯一讓他知道對方還活躍著的,就是那幾個有去無回的手下。
就當他準備收回對這人的關注時,人主動找上門了。
還是光明正大的、他在家的那種。:)
……
當克洛克達爾走下旋轉樓梯,就看見那個令人痛惡的女人站在大廳的水族箱邊,正抬頭欣賞著他養在水族箱裏的香蕉鱷魚。
那人看起來就像來旅遊的。
長發綁成數根麻花辮然後高高盤起,兩鬢垂下微卷的碎發。
估計是因為外麵太陽大,戴著的太陽眼鏡進入室內也未摘掉。
身著黃色小碎花長裙,踩著高跟涼鞋。
就差手裏拿一把太陽傘了……
哦,太陽傘在她的隨從、也就是之前在賭場鬧過動靜的凱撒手裏。
砰砰砰——
是三記開槍的聲音。
艾米將藤蔓擋下的子彈放在手心裏,彈殼的餘溫有些灼手,無不說明剛剛開槍者是真的帶了殺心。
“鱷魚先生的待客之道挺獨特的。”
艾米看向拿著槍的克洛克達爾道。
“聽Miss全周日小姐說你願意見我,我還以為你很歡迎我呢。”
克洛克達爾將槍收起,神色平平,仿佛剛剛開槍的人不是自己。
“‘見’和‘歡迎’可不是等同詞。”
他咬著雪茄,不緊不慢地走下樓梯坐到沙發上。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Miss.戴蒙德能待在那裏和我說話。”
那裏。
艾米抬眼瞥了眼房間另一側通道入口上方懸掛著的鐵籠子。
不出意外,那應該是用海石樓建造的鐵籠,專門捕捉惡魔果實能力者。
艾米突然想起自己走進賭場時,被服務員帶到了一個分叉口。
左邊的標示牌是‘VIP’,右邊的標示牌是‘海賊’。
如果當時艾米選擇了右邊通道,估計會碰上這鐵籠子,被某人的惡趣味整到。
當然了,這種帶著真真假假的提示詞艾米也不會全信。就算她走的是‘vip’通道,她也是讓跟著她一起來的凱撒先探路的。
“所以Miss.戴蒙德找我什麽事?”
克洛克達爾看向毫不見外在他對麵坐下喝茶的女人。
對於克洛克達爾那種稱呼人時習慣用Miss、Mr的口癖,艾米揚了揚眉。
別的不說,克洛克達爾的企業文化意識感真的很足。
不僅公司內部每個人都有一個代號,還細分了職位。
什麽首席指揮、什麽執行指揮,再往下還有處罰人啊、億萬長者、百萬長者之類的。
哪像她,不僅沒什麽專門的公司,還想一出是一出,想到什麽職位就弄什麽職位,根本沒細分什麽崗位。
人少的時候還好,人一多好像確實有點亂。
看起來也得弄一個職業分工明確的集團才行。
傳統公司體製的嗎?
還是說代號製?
艾米正胡亂想著,突然感受到周圍的濕度有點低、空氣幹燥得厲害,便抬頭看向那個已經不耐煩的男人。
“鱷魚先生,對女士最起碼應該耐心一點吧。”艾米說著拿出了保濕噴霧,先對著自己噴了噴,然後又給為自己遞上茶點的羅賓噴了噴。
後者愣了愣,隨後朝她微微一笑:“謝謝。”
又往空氣裏噴了噴後,艾米才‘恍悟’過來,道:“抱歉,沒別的意思,隻是感覺有點幹燥了。”
克洛克達爾:“……”
對一個使用沙沙果實、也就是能吸收掉周圍水分的人說‘有點幹燥’,不是在指桑罵槐還能是什麽?
作為能為一個國家編織一個騙局、將所有人都刷得團團轉的人,克洛克達爾又怎會看不出這點小報複。
無非是報複他剛剛二話不說就開槍的行為。
睚眥必報的女人。
艾米見好就收。
畢竟她來也不是為了膈應人,而是來談工作的。
“今天來,是想和鱷魚先生談一筆生意。”
克洛克達爾雖然是海賊,但他確實也是個生意人。
他那成立的巴洛克工作社犯罪集團,為以後發動政/變物色人員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為賺錢。
生意人一般看中效益,而不是‘敵我’陣營。
有利益可圖,就算是敵人也能聯手。
雖然克洛克達爾沒打算和這個難纏的女人做生意,但不妨礙他聽聽內容。
“說說。”
艾米沒一上來就提自己的目的,而是道:“雖然還不清楚貴公司一共多少人,但負責傳話的處罰人(Mr.13和Miss.星期五)位置一直空缺,想必傳話時很不方便……”
克洛克達爾:“……”
傳話不方便的原因,要不你自己想想。
“更何況,那種傳統電話蟲並沒有掩蓋聲音的功能。像你這樣的名人在外拋頭露臉的次數多,保不定哪次在城市裏為自己造勢‘英雄身份’的時候,被路過的組織成員聽去了聲音,知曉你的真實身份。”
“……”
這還真沒有考慮過。
話說,這有考慮的必要嗎?
“……你派了那麽多人來打探我的消息。那麽應該聽說過這個吧。”
克洛克達爾看著桌子上懶洋洋出於休眠狀態的新型電話蟲,神色不變。
當然聽過。
最近周邊很多島以及島上的國家都陸陸續續購進這種電話蟲。
不過在阿拉巴斯坦鮮有人知。
不是大家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而是他有意無意的控製著不讓這種東西流入阿拉巴斯坦國內。
他提前了解過這東西,知道這東西潛在的絕對優勢,如果讓這種東西流入,那他的計劃在這個國家就會寸步難行。
而了解的渠道……
自然是Miss.全周日妮可·羅賓手上的那隻電話蟲。
是的,他一直知道羅賓有這個新型電話蟲。
這是羅賓早就提前報備過。
羅賓是聰明人。
知道這種事情沒有隱瞞的
必要。
早在最初,羅賓就主動給他展示過功能和內容,也和他商量過要不要使用。
更甚者,羅賓和他麵前這個精明女人保持聯係也是他默許的。
什麽樣的敵人最可怕?
是一無所知的敵人。
有羅賓作為中間人,他還能或多或少掌握對方的情況……
不,應該說掌握一些對方願意主動透露給羅賓的事情。
像Mr.3他們被她扣下的情況,就是通過羅賓之口知道的。
這倒不是說這女人傻,居然天真的把敵對勢力的手下當做是朋友,把情報主動透露出來。
若真是這樣,他就沒必要關注這人的事情了。
就算他不出手,這人也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玩死。
就像他默許羅賓和她保持聯係一樣,估計那人也默許羅賓會把事情告訴他。
所以很多事與其說是在和羅賓聊天,倒不如說是透過羅賓給他傳遞消息。
就好像Mr.3他們被抓的那天,她發給羅賓的消息是:
[這次送的人很滿意,希望下次能派Miss.雙手指或是Miss.聖誕節來殺我。]
也是因為看到這句話,克洛克達爾才沒繼續派人去暗殺。
派什麽?
給人送人頭嗎?
當然了,除了這些下意識帶有挑釁的話,也有別的情報分享。
比如分享了一些多弗朗明哥的勢力情報,還有一些海軍那邊的消息。
看得出來對方沒打算惡交,甚至打算‘和平共處’。
和平共處什麽的他不需要。
他是七武海的前提是,他是海賊。海賊才不講究和平共處,海賊隻求強者為王和利益對等。
如果對方隻透露交好的信息,估計他還不屑理會。正因為對方往往在‘索取’後‘給予’情報,講究利益交換,他才答應這次見麵。
原本他對對麵那人這種行為抱著觀望的態度。
在羅賓收到她想見他一麵的消息後,他多少明白了,那些行為都是為了這一刻她口中得到‘交易’做鋪墊。
想到這裏,克洛克達爾對艾米提出的‘交易’突然提起了一點興趣。
“……現在我們又增加了一款新動能,就是匿名聊天。發起人可以隱瞞自己的身份,通過權限修改可以讓匿名聊天室內的人員信息有選擇的匿名或公開。保證不會掉馬甲……”
艾米還打算繼續介紹其他功能,比如還在調試階段的‘寵物家園’。
害怕自己的寵物被人偷走嗎?不舍和自己的寵物分開?
等‘寵物家園’打造完畢,就可以為你的寵物提供一個安全舒適的家。
結果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克洛克達爾打斷了。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麽?”
有野心有謀略的人不分男女。
他突然想知道這人弄出那麽多名堂到底想做什麽。
想通過這種方式製霸大海嗎?
和他的交易是不是有關這方麵。
比如合作、一起製霸……
“我想弄個夏威夷……啊不是,弄一個海島度假勝地。”
既然對方都問了,艾米回答得很直接。
“想問一下,鱷魚先生能不能幫忙改一下地形。”
克洛克達爾:“……?”
唰唰唰——
是石英長桌變成一團沙子散落的聲音。
“你是在戲耍我嗎?”
聽聲音都能聽出惱怒的意味。
“並沒有。”
艾米自認為自己還是很虔誠的。
她都沒直接把人打暈扛走。
可對方顯然不那麽想。
剛剛散落的那些沙子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突然形成一團小型的沙塵暴朝艾米襲去。
克洛克達爾的沙沙果實有吸收動植物體內水分的能力。
被他抓到後,沒有較強武裝色的人估計一瞬就會變成幹屍。
雖說艾米就算被抓到也不會怎樣,但……
沙子弄到身上,太髒了。
將用植物做成的傘將沙子盡數擋下後,艾米道:“你對交易內容有哪一點不滿嗎?如果是利益方麵,以後度假海灘的收益可以分成……”
也不知道這句話裏哪個詞刺激到了克洛克達爾,他居然直接將身體幻化成流沙朝艾米攻擊去。
對付自然係果實能
力者。要麽用海石樓,要麽用武裝色,除此之外那就是一些天生的克製。
不過艾米什麽也沒做,隻是躲開了對方的攻擊,順便射了一顆種子過去。
“所以交易是談崩了麽?”
“不然呢?”
“那真是太遺憾了……”
這邊兩人似乎拿大廳當戰場,所到之處皆是沙塵和破壞。
而房間裏的另兩個人早就退到了安全區開始觀戰。
羅賓還好,隻是在計算家具維修的費用。
至於凱撒,手裏捧著爆米花,戴著太陽鏡看得正起勁呢。
羅賓看了眼凱撒,問道:“你不擔心你老板嗎?”
凱撒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傲慢地瞥了眼羅賓,笑道:“咻嚕嚕嚕嚕……這有什麽好擔心的。”
自從他知道joker也打不過他現老板、還和他一樣幹過苦力後,他就徹底安心了。
他老板厲害著呢。
現在,他已經看開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要是有這種人存在,他的死亡國度估計也行不通。
再見了,他那未出生的死亡國度,跟著艾米老板混沒什麽不好的,除了廢頭發以外也沒什麽壞處。
正如凱撒想的那樣。
艾米在再次試圖交易無果後,放棄了躲貓貓行為,歎了口氣。
“鱷魚,木克土的。”
話落,那顆被艾米在戰鬥之初丟進克洛克達爾身體裏的種子,一瞬間從他心髒位置破土而出,飛舞而快速生長的藤蔓一下子就把還是沙子狀態的克洛克達爾結結實實固定住了。
“你以為為什麽要在沙地裏種樹?”
植物,天生的防風固沙小能手了解一下。
被人限製住了行動能力,克洛克達爾也隻是一瞬的滯愣,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笑道:“所以打算來硬的?”
聽說多弗朗明哥就被留下來做苦力過,估計也是來硬的。
“當然不。”艾米道,“我不是那種喜歡屈打成招的人。”
原本還在興奮觀戰的凱撒聽到這話,吃爆米花的手一頓:“?”
那他算是怎麽來的?
三顧茅廬、重
金聘請求來的?
突然,他手裏的爆米花就不香了。
“可不來硬的,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這些七武海好像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無論多狼狽,其姿態都跟自己是勝利一方的似的。
嘖,男人的劣根。
艾米咂咂嘴,道:“辦法總比困難多,我自然也有別的方法。”
克洛克達爾腦子轉得很快,立馬想到對方是知道他目的的人。
那麽這辦法,無非和他的目的有關。
“所以你是想威脅了?是告訴這個國家的國民不下雨的真相?還是公開巴洛克工作社的幕後主人身份?”
“嗯哼,不是沒考慮過。”艾米坦白道,“主要是沒意義。”
拿人痛點威脅確實有用,但後期帶來的麻煩事也很多。
就比如關於這個國家的問題。
讓她接受這個國家生存不下去的難民,她樂意至極。
但讓她幹涉這個國家的內政,她不願。
因為這個國家屬於世界加盟國家,隨便出一點事情都能被引起注意。想要從內政幫助這個國家,勢必要解決掉七武海。
然後呢?
什麽?有人解決了鱷魚,鱷魚可是保護我們這些普通人……什麽?原來鱷魚是壞的……那那人是人民的英雄……
不管成敗,要麽背負罵名,要麽背負盛名,無論哪個於她而言都是弊。
更何況,連自己國家內部事情都解決不了、發現不了問題所在的執政者執政,那這個國家混亂也是有理由的。
就算沒有鱷魚,也會有鯊魚、鯨魚、章魚來禍亂朝綱。
總之,艾米不想牽涉這個國家的事情。
至於公開巴洛克工作社的幕後老板……這個踩不到克洛克達爾的痛點。
“凱撒,走了。”
“來了來了。”見老板招呼自己,凱撒連忙跟上。
在離開之前,艾米又問了一遍:“真的沒得商量?”
將已經開出花的藤蔓從自己胸膛拔出,克洛克達爾咬著雪茄,道:“滾。”
艾米走了幾步,又轉頭道:“對了,想問一下,香蕉鱷魚你都是從哪裏搞來的?”
她哪裏都搜集不到啊。
克洛克達爾:“……”
“滾!”
艾米聳聳肩,留下最後一句:“那我等著你主動找我了。”
揮了揮手,帶凱撒走了。
……
出了賭場後,凱撒憋不出問道:“老板,你怎麽不抓他。”
明明他都是被抓來、屈打成招的。
“如果硬來有用,我早就硬來了。”
艾米之所以能夠心平氣和與克洛克達爾交談,主要是她覺得這人與她契合度還算可以。
對方為達目的所做之事她尚不能苟同。
但為了那個目的,耐心蟄伏、盤算全局的魄力,她還是蠻欣賞的。
更別說這人的行事準則也是相信自己,利益為先。
某種意義上,他們算是一類人。
正因為如此,她才沒粗暴打包直接帶走。
她太知道這種人的性格了。
用對付凱撒的那一套用在這人身上隻會適得其反。
你越打壓他的脊梁骨,他就越不肯跪倒。就算把他的脊梁骨都打碎了,他也隻會朝你吐一口血水,說一句髒話。
隻能循循善誘,找一個對方能妥協的點……
“那我們就這麽走了?”
凱撒難受了。
他以為他還能再次見證下一個七武海和他一樣苦逼幹活的樣子。
“當然不。”艾米看傻孩子表情般看了凱撒一眼。
你說這家夥腦子明明好使得離譜,科學班第二名、世界級的天才,為什麽總透露著清澈的愚蠢呢?
難道是被她奴役太頻繁了?
看來得給他放個小長假緩緩腦子了……
“你以為我為什麽帶你過來?”
“對哦。”凱撒恍悟。
往常老板出差帶的都是別人,沒帶他出來過。
“所以是讓我幹什麽?”
艾米撐開太陽傘,透過太陽墨鏡看了看被太陽以及太陽照射下的大地。
萬物都被熱浪翻騰形成扭曲狀。
“你不覺得,這裏缺水嗎?”
“啊?”
“我是說,之前不是研製出
能降雨的東西了嗎?”艾米撐著傘走出去。
“天氣太熱了,給這個國家下下雨吧。”
……
阿拉巴斯坦國家除了首都阿爾巴那外,完全不下雨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一年。
在沙漠中一年不下雨足以動搖民心。
更別說,不久前他們剛得知了一件驚天消息。
那就是其他地區會出現旱災是國王私自使用催雨劑‘跳舞粉’,將所有其他地方的雲層都挪給了首都,不管其他地區的人死活。
這一消息出來,弄得人心惶惶,甚至頻頻出現小騷亂。
但就在今天,猶巴地區突然下起了一場小雨。
雖然很小,持續時間也不長,但能降雨對他們來說就是一記定心劑。
主啊!他們沒有被神明拋棄!
這場雨就是救世主!
知道真相的克洛克達爾:“……”
X的,沒拋棄你們的不是神明,是個瘋女人!
救世主也不是雨,是老子沒答應要求!
……
當然了,阿拉巴斯坦發生的一切都暫時與艾米無關了。
她老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春島。
別說,如果夏島是沙灘、海浪和度假那自然不錯,如果是個滿是沙子、翻湧熱浪的沙漠國家,還是算了。
一兩天還好,天數一長,就很糟糕。
看看凱撒就知道。
原本那張慘白慘白的臉都烤的有的黑了。
看著凱撒每天勤勤懇懇讓巴法羅變成飛行器帶著他去阿拉巴斯坦降雨,艾米感到很欣慰。
這種人,請多來點。
想著,艾米打開聊天界麵,日常詢問羅賓關於克洛克達爾近期的狀況。
曆史記錄的對話是這樣的:
【艾米:今天你老板妥協了嗎?】
【得不到的女人:他去發動沙塵暴了。】
【艾米:今天呢?】
【得不到的女人:桌子又碎了一張。】
【艾米:今天呢?】
【得不到的女人:見不到他呢。】
……
今天,艾米還沒發消息,對麵的消息就過來了。
【得不到的女人:你是怎麽做到每個地方都下一場雨的?】
看到這不同往常的話,艾米想到了一種可能。
【艾米:肯低頭了?】
【得不到的女人:差不多,他有一點要求。】
【艾米:什麽?】
【得不到的女人:他想和你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