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意識還處於生死水帶來的夢境殘留中,但那不是什麽美夢,畢竟軀體的痛苦是可以投影在精神之上的。
他昏迷了超過二十四小時,做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的噩夢。
讓他清醒時就握緊了拳頭做出攻擊工作,但他畢竟虛弱,拳頭還沒揮起來就被一雙溫柔的手壓在了身前。
“布魯斯!是我,我在這呢,別怕,你安全了。”
賽琳娜帶著喜悅和心疼的聲音在老爺耳邊響起,讓這個從不輕易展露內心的男人很快冷靜下來。
他呼吸著感受著身體中的變化。
那之前曾如刮骨鋼刀一樣在摧毀每一根骨頭,每一條血管的暴虐痛苦已經遠去了。
另一種更溫和更治愈的力量遊走在他早已疲憊不堪的軀體中,不但修複難以愈合的外傷連那些陳年老傷也在溫水浸泡的觸感中被治療。
獨角獸的純潔之血帶來的絕不隻是簡單的愈合,它還有種神奇的力量能讓枯木逢春。
布魯斯清醒不到十秒,就感覺到自己在每一秒中都會變的更舒適,那種奇特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放鬆身體。
甚至連低沉的心情都變的放鬆起來。
他看向坐在自己身邊握著自己雙手的賽琳娜,他看到了貓女眼中掩飾不住的擔憂,便努力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隨後在貓女的攙扶下靠在床頭,又看向身旁的人。
阿福,萊斯利醫生和盧修斯。
這些自己最信任的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都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甚至在某一個瞬間驅散了布魯斯·韋恩自從八歲以來一直無法釋懷的孤獨感和負罪感。
但很快,那種蕭索的氣息又回到了他身上。
就像是黑色的披風覆蓋在這個男人的心頭遮擋住一切感情的變化與迸發。
“謝謝你們。”
老爺低聲說:
“你們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