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神掌,果然恐怖。”
“太師傅跟各位師叔一起治療都不能穩住。”
宋青書對於玄冥神掌的認知再次上升一分。
“宋師兄……”
“宋師兄……”
宋青書剛出門,門口就有人呼喊。
“有事?”宋青書一臉疑惑,現在武當最大的事就是治療張無忌了。
他的記憶中現在沒什麽事發生。
這弟子怎麽如此匆忙。
弟子行禮道:“宋師兄,是天鷹教來人了。”
“他們一直在武當山,現在知道宋師兄醒了,一定要見一麵。”
宋青書也沒多問,直接向著前殿而去。
殿中,殷無福三兄弟已經在等候。
見到宋青書到來,連連大禮。
“見過少主。”
“見過少主。”
宋青書連忙扶起兩人,心中一陣茫然?
少主?
他怎麽就少主了?
什麽情況?
發生了什麽?
“三位前輩,你們這……”
殷無福笑了笑,揮了揮手,門外一眾天鷹教弟子抬著幾個巨大的箱子走了進來。
“少主,這裏有百年人參,玉器,丹藥……”
“還有黃金五千兩。”
宋青書更加懵了,他是真不懂?
這麽大的禮?
“前輩……”
“這到底怎麽回事,晚輩真不懂。”
“你們是有什麽事要找武當商議嗎?我去叫我師叔。”
殷無壽笑道:“少主,您當初為了小姐的兒子舍命相救,這情我們都看在眼裏。”
“雖說隻是一時情急,可這情我們要記。”
說著,一陣歎息。
“小姐雖然死了,可小姐臨走之前交代過我們,您就是她義子。”
“殷王對少主你也認可。”
“殷王也說了,你叫他一聲舅舅,你這外甥他認。”
“這……”宋青書一陣苦笑。
這事鬧了,原本就是情急之下的計策,現在突然就成了五師叔張翠山,跟五嬸殷素素的義子。
而且殷野王這個舅舅還同意。
“前輩……這事……”
殷無福繼續說道:“少主,此事你父親宋大俠已經同意。”
“姑爺張翠山跟武當七俠本來就情同手足,其實認不認都一樣。”
宋青書有些意外,他父親居然同意。
“能給我說說當初的事嗎?”
殷無福三兄弟,臉上一陣憤怒,可又無奈。
三人開始解釋起來。
“當初少主你暈倒後,武當七俠知道了當初打傷俞三俠的是小姐與殷王。”
“姑爺一瞬間難以接受。”
“當時殷王在那裏,我們也在這裏,小姐怕殷王跟我們出事,扛下了所有。”
“謝遜,俞三俠,再加上我們救了無忌,一切一切的加在一起,姑爺為了對天下,對武當,對俞三俠都要有一個交代。”
“最後……”
“揮劍自刎了,小姐跟著姑爺一起去了。”
“小姐離開的時候特意交代過,少主對他們夫婦有恩,這恩情希望殷王來還。”
“小姐認您為義子,殷王也同意。”
“武當七俠盡管有些想法,可張無忌少主父母雙亡遭受如此大打擊,怕對張無忌少主以後成長不好。”
“少主你比張無忌大幾歲,以哥哥的名義照顧也許會好點。”
“這事,算是定下了。”
宋青書明白了,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多事。
盡管跟他的記憶有出入,可結果好像沒什麽區別。
既然眾位師叔都同意,他也不好拒絕。
“多謝,三位前輩。”
殷無福、殷無祿、殷無壽對著宋青書微微行禮。
“少主,那我們先走了。”
“以後行走江湖遇到什麽麻煩,不要忘記我們。”
“一定,一定。”宋青書起身把幾人送了出去,一直送到武當山腳下。
“少主留步。”殷無福三兄弟上馬離開。
宋青書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無奈。
天鷹教?
少主?
還有之前因為救了張無忌,現在他成了少年英豪,名滿江湖。
“問問三叔去。”
“恐怕父親還有各位叔叔答應我做張無忌的哥哥,沒殷無福說的那麽簡單。”
宋青書覺得其中應該有什麽隱瞞。
片刻之後,來到三叔俞岱岩的屋外。
“宋師兄……”
“宋師兄……”
守衛弟子微微行禮,正要進去通報,被宋青書直接阻止。
咚咚~~
咚咚~~
“三叔,我是青書。”
“進來吧。”俞岱岩嘶啞的聲音響起。
宋青書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俞岱岩躺在**看著窗外,眼中全是悔恨與自責。
見到宋青書,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隻是這笑容充滿無盡苦澀。
“青書,沒事吧。”
宋青書坐到旁邊,笑了笑:“沒事。”
“靜養一些日子就好了。”
屋內陷入寂靜,宋青書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何勸說。
他很清楚五師叔的死對三師叔衝擊很大,很大。
屋內隻有微風呼嘯的聲音。
許久之後,俞岱岩開口說道:“見過天鷹教的人了。”
“恩,見了。”宋青書回應:“剛把他們送出武當山。”
俞岱岩歎了歎氣:“青書,讓你五嬸認你為義子是我們同意。”
“讓你跟天鷹教扯上關係,三叔對不起你啊。”
宋青書搖了搖頭:“沒事,武當因為五嬸的關係本就扯在一起。”
“多少沒分別。”
“無忌不管怎麽樣都是天鷹教的少主,他又是五師叔唯一的兒子,這關係本就複雜。”
俞岱岩歎息道:“是啊。”
“可……”
他盡管知道,可讓青書跟天鷹教扯上關係,還是對不起這孩子。
“想聽聽之前的事嗎?”
“殷家三兄弟說過。”宋青書回應。
俞岱岩眼中全是苦澀,低沉的聲音響起:“青書,你之前的推測,我一直記在心中。”
“我也在想,盡管沒有決定,我真的在想,到底是對天鷹教狠多一點,還是對假冒武當七俠那群人多一點。”
“那日,武當七俠對戰少林神僧,我就在外麵觀看。”
“我聽到那聲怒吼,心中憤怒還是壓製不住。”
“之後的事,就是你昏迷之後。”
“你五嬸為了他哥哥殷王還有天鷹教眾人的安全,說出了一切。”
“她隻求放過殷王,還有照顧好她的孩子。”
“你五師叔怎麽能讓一個女子來承受,揮劍自刎結束了這一切。”
“你五嬸為了孩子求我們眾人認你為義子。”
“你五嬸說,無忌父親死了,你又救了無忌,這恩情大過天,無忌要記一輩子。”
“長兄如父,要無忌一輩子就尊敬你。”
“我們極力勸阻,可你五嬸依舊堅持,武當七俠本就情同手足,多一個名分少一個名分,其實無礙。”
“所以,我們答應了。”
說著,俞岱岩聲音變了,原本嘶啞的聲音充滿了無盡悔恨。
“當時……當時……我們沒有多想,隻是覺得無忌有你這個哥哥,待在武當也好。”
“可……可……我們怎麽也沒想到,你五嬸陪你五師叔去了。”
“是我們傻,是我們蠢!”
“我們應該知道你五嬸那話明顯就是在托孤!!”
宋青書看著三叔恫心疾首的樣子,心中無比痛心。
“三叔,這不是你的錯。”
“五師叔為了心中大義而死,五嬸為了五師叔殉情,這些都是他們的選擇。”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無忌。”
“讓他們安心。”
俞岱岩何嚐不知道,可他過不去心中這道坎啊。
這十年他一直在擔心五弟,這次難得相見,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事再次離開。
而這一次還是永久。
“青書,你五嬸雖然認了你為義子,成了天鷹教少主。”
“但是你一定要銘記武當俠義之道。”
“青書,明白。”宋青書回應。
“去吧。”俞岱岩目光再次看向窗外,平靜的聲音響起。
宋青書心中一聲長歎直接離開,想讓三師叔短時間釋懷是不可能了。
三叔苦啊。
原本就在**躺了數十年,有加上現在的打擊。
“黑玉斷續膏。”
“哎……”
宋青書坐在外麵的台階上麵,心中五味雜陳,也許三叔恢複身體能釋懷很多。
可黑玉斷續膏怎麽弄?哪裏弄?
這東西一直都是西域金剛門的秘密,知道人甚少。
以後趙敏知道,可現在趙敏才多大。
按照記憶,趙敏比張無忌都還小幾歲,現在就是一個幼童。
找誰?
想要隻能找趙敏他爹汝陽王?
汝陽王兵馬大元帥,武當七俠過去隻有送死的份。
那不是找藥而是找死!
他曾經也想過要不要告訴武當七俠,可想想還是否定了。
首選,他怎麽知道這問題就沒辦法解釋。
武當追查了10多年都不知道,他一個小孩知道?
人證,物證,依據是什麽,根本沒法解釋。
除了趙敏他爹汝陽王,那就隻有金剛門。
就憑借他的猜想,武當跑去西域金剛門要,這如同兒戲。
他說到底隻是一個孩子。
來回時間長不說,去了別人肯定不給,畢竟三叔怎麽傷的那群人心知肚明。
那怎麽辦?搶?
按照武當七俠的風格,還有武當的準則肯定不可能。
搶汝陽王可以,元室禍亂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找個借口,也許說的過去。
搶西域金剛門,那可真不行,對方遠在西域不在中原。
就因為對方有你需要的東西?跟你無冤無仇,你就出手?
跑過去就搶?不給就殺?這就是強取豪奪。
如果知道是金剛門打傷三師叔那好說,直接打?
可證據呢?
如同少林一樣,會大力金剛指的人不在少數,可少林不認,你也沒辦法。
這事就如同張無忌的傷一樣,太師傅張三豐打不過峨眉派滅絕師太?
打不過少林?
少林三渡神僧可能有些麻煩,峨眉派滅絕師太那不是輕輕鬆鬆?
太師傅完全可以直接打上門,強要九陽神功殘本。
可太師傅沒那麽做,這違背了武當的行事準則。
宋青書倒是不在意用點手段,可他沒這能力。
“這江湖,到處都是苦命人啊。”
“隻能多陪陪三叔,好好教育下這個二愣子張無忌。”
“可不能讓他跟以往那樣單純。”
“無忌開心,三叔也許會好一點。”
宋青書想起之前張無忌身上的傷痕,還有那臉上的痛苦,一陣搖頭。
玄冥神掌一等一的陰毒功法,這得是什麽痛苦啊。
而且這才剛開始,以後還有好多年。
想想他都有些後怕。
主角……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不熬這些年的玄冥神掌,就算張無忌得到九陽神功也不可能直接大成。
“我還是循序漸進吧。”
宋青書起身向著書房走出,不能修煉,看看武學也好。
他對張無忌這主角一點都不羨慕。
從小在冰火島與世隔絕,難得回歸結果就挨揍。
而後是父母雙亡,在忍受玄冥神掌非人折磨。
雖然最後很厲害,可代價很大,很大。
換成他,他真不覺得自己扛的住。
他現在不是那個不懂武學的白癡,而是武當傳人。
九陽神功那種高深武學,可不是什麽人得到就能練成,而且直接天下無敵。
張無忌能厲害,武學天賦極高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是他熬了這些年玄冥神掌。
因為玄冥神掌的原因,太師傅張三豐為了穩住張無忌傷勢,耗費了不知道多少年功力在張無忌體內穩住傷勢。
其實師叔還不算。
各種巧合在一起,張無忌才能20歲就九陽神功大成,最後加上乾坤大挪移開始無敵。
自己就算得到九陽神功能練成什麽樣兩說,就算不走火入魔練成,可沒內力還是沒用。
當年,黃藥師的徒弟梅超風就得到過九陰真經,結果呢?
九陰白骨爪?無敵嗎?
得到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馬上天下無敵,不現實。
九陽神功還是給張無忌,以後讓他教自己就行了。
張無忌在武當還有兩年,這日子一定有趣。
想到這,宋青書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長兄如父,這就有意思了。”
“2年時間可不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