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終於回過神,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她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說道:“老身狀告陸家人,不敬重皇權,無視郡主府!皇上,如今郡主府是沒落了,但也輪不到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家族這般歧視,老身可是先皇親封的郡主!”
她忍下心中對皇帝的不滿,從她孫子被打,她就知道皇帝的心早就偏得沒影了,她不能用自己的事情來說陸家,隻能借用皇家的顏麵逼著皇帝不得不對陸家動手。
皇帝早就知道這件事,但還是順勢問道:“哦?那陸家人到底做了什麽事,讓表姑母您這般生氣?”
聽皇帝還喊自己一聲表姑母,安平郡主心裏得意了一瞬,但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痛心疾首地把自己的孫兒上門被陸柏川趕出來,自己親自上門又被生生氣暈的事情說了一遍。
反正就是說陸家怎麽欺負她的,而她為什麽會去陸家,去做什麽確實隻字未提。
皇帝見她不肯說,竟然也不問,當然,也不提要如何解決,隻是說道:“表姑母放心,這件事朕一定給你一個交代,既然是告禦狀,那一定要等文武百官都在場看著才行,你今日就在宮裏住下,明日一早你隨朕一起去堂上指認陸家的所作所為,隻要事情屬實,朕自然不會偏私。”
這是準備搜集證據了,安平郡主瞬間有些心慌。
她專門找的這個時機來告禦狀,就是為了單獨跟皇帝說這事,讓皇帝念及一些情分為她做主,但沒想到皇帝竟然要把事情拿到朝堂上去說,且這話還找不到漏洞,讓她想反駁都不行。
她心裏清楚自己去陸家是什麽目的,這要是把自己的目的展露在文武百官麵前,那她這張老臉就真的維持不住了,畢竟哪個郡主像她這樣落魄得找泥腿子合作?
主動把自己的大腿給人家抱,還被人家拒絕了。
這對她而言,是不可磨滅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