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的驚呼聲脫口而出。
“蕭信!”
多年未見,二皇子蕭信身形膨脹了一圈,高壯威猛,不似中原人士,倒真的像個漠北大漢了。
此刻,身披鐵甲,髯須狂放,寬大的手掌攥著那繩索,迎著蘭溪的驚呼聲,將她往這邊狠狠一拽——
蘭溪急忙鬆開那麻繩。
人因為驟然的脫力,跌坐在地上。
身體往前狼狽地滑行了半尺,轉瞬間,撐著地麵的雙手,已被摩擦出兩道狹長的血痕。
她發絲微亂,強忍住心頭的驚駭,仰頭,看向那本應該遠在漠北,如今卻突然出現在京郊的樞北王。
“你回京了!”
她原本以為,樞北王再快……也要一個月之後才能趕回京城,怎麽這麽快……打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對啊,多年未見,本王對蘭大小姐您,很是想念。”
樞北王蕭信將手中的繩索往後一扔,麵上扯出一絲猙獰的笑意。
月色打在他的側臉上,將那耳後的刀疤顯露於人前。
他笑得得意,“大小姐還記得當年拿棍將本王打出蘭府的情形嗎?”
“本王耳後這道疤,便是當年留下的。”
“每回束發時摸到它,便想起當年的場景,想起大小姐您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
“士別多年,如今躺在地上的……怎麽換成了您?”
蘭溪忍著手掌處傳來的刺痛之意,撐著地麵,虛晃地站起來,眸色冰冷。
“當年哀家能將你打出蘭府,今日也能將你趕出京城!”
樞北王嗤笑一聲,輕蔑地上下掃視著蘭溪。
在那黑色夜行衣的包裹之下,嬌俏玲瓏的身姿,凹凸有致的身形,是那寬大的衣襟都難以掩蓋的。
尤其在這曖昧的月光之下,配上美人驚怒的表情,美得讓人難以自持。
樞北王眼底滑過一絲貪婪,“多年未見,大小姐這經了男人的身子,風姿更勝從前啊,不知將你壓在身下,是怎麽個銷魂——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