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自長廊盡頭,跨步而來。
側臉蒙在光中,滿身矜傲灑脫之氣。
聲音鏗鏘,自有一股威勢。
正是剛才在包廂裏,和老國公爺大吵了一架的慕容川冶。
蘭太後久居深宮,想見一麵極其不易。
他今日出席這桃花會,一是來給蘭太後鎮場子,二則是為了想辦法見心上人一麵。
卻沒料到,在他去尋她的路上,這幾個不知所謂的小姑娘,竟敢在私底下,明嘲暗諷蘭溪。..
誰給她們的膽子?
半死不活的韋家?
還是那金鑾殿上的蕭長卿?
他慕容川冶久未在京城露麵,這些人全忘了他當年的混混惡霸之名了嗎?
腹議溪兒的人,可曾問過他的意見?
慕容川冶眼底負起淡淡的戾氣,行動之間,卻盡顯斯文溫柔。
當朝最年輕的國公爺,鐵帽子的世襲國公,無妻無妾無通房,這些金光閃閃的標簽,貼在一個英俊颯朗的少年人身上,早就是滿京貴女們追逐的對象了。
蕭長卿未複起之時,韋府就曾差媒人拜訪過國公府。
想為韋府的姑娘們求一樁好姻緣。
可那是的韋府,青黃不接,名聲不顯,媒人連大門都沒邁進去,就被人趕了出來。
這番舊事,讓韋府的姑娘們,對這位小國公爺又愛又恨……
愛其身份地位。
恨其高貴冷傲。
可那曾經愛恨交織,與韋府如雲泥之別,從未有任何交集交鋒的人兒。
如今,竟開口摻和她們姐妹之間的瑣事。
是不是意味著,如今朝上的風向變了?
她們因皇帝表哥,而身價大增?
韋二小姐當下,便麵露得意之色。
對慕容川冶屈膝行禮。
“清荷見過國公爺,國公爺是否有些唐突和失禮了?四妹妹管教七妹之事,是我韋家的內部”私事,便不叨擾國公爺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