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
春香不禁睜大眼睛,她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金蟬脫殼,但也聽說過,那是用秘藥假死,可以瞞過一段時間,等待風波平靜後再複活。
可是這和藍蓮教有什麽關係呢?
春香明白曹琰想要幹嘛了,立刻應承下來:“大人放心,我定然會將藍蓮教一網打盡!”
曹琰欣慰地點點頭,春香能有這個決心是他的意料之外。
“有什麽情況就稟報給我。”
曹琰起身便離開:“記得保護好自己,人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任務能不能完成都是後話了。”
曹琰離開之後,春香久久愣在原地,這句話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麽對她說過了。
“這曹琰倒是還有點良心。”
春香喃喃道。
禦花園內,女帝李明月正在散步,太監王振匆匆來稟報:“陛下,左金吾衛丘神勣丘將軍請求拜見陛下。”
女帝李明月微皺眉頭。
王振小心翼翼問道:“是否讓他進來?”
“傳!”李明月揮手道。
王振應了聲,轉身離去,不多時,帶著一個魁梧男子走入禦花園中。
這魁梧男子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身穿鎧甲、手持大刀,臉頰棱角分明、目光銳利如鷹隼,氣勢淩厲如同一柄出鞘寶劍。
此人便是朝中重臣左金吾衛丘神勣。
丘神勣單膝跪地,雙手舉起大刀,向著李明月行禮:“末將丘神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千秋萬載……”
“好了,平身吧!”
“不是讓你去給曹琰曹丞相護衛嗎?怎麽有功夫來朕這裏了?”
女帝李明月看似在漫不經心地喂著魚食,其實言語中的敲打的意思很是明顯。
丘神勣更是恭敬:“回稟陛下,末將並未擅離職守,隻是這幾日曹大人都在政事房待著,末將沒有機會護送曹丞相回府。”
聽聞此言,女帝眼珠一轉:“曹琰倒是有趣,放著家裏的軟榻不睡,非要在這政事房那種地方委屈自己。”
話音剛落,又道:“對了,曹琰最近可還安份,不會又想搞什麽風浪吧?”
丘神勣立即表忠心:“曹丞相雖然才學高深,卻是寬厚仁慈之輩,絕無二心!”
女帝李明月輕輕頷首:“你這次來見我,所為何事?”
“來自西域敦煌的玄奕高僧到了京都,現在正入住在香積寺,陛下可要去與那玄奕高僧一敘?”
女帝李明月頓時來興致:“哦?居然有這等奇事?為什麽朕不知道這個消息?”
“玄奕和尚乃是佛門聖人弟子,修成羅漢果位已有幾十年,在佛法上造詣極深,而且精於講學。”
“末將將此事稟報給政事房,但是被曹丞相無情駁回,所以隻能請示陛下。”丘神勣說道。
丘神勣三言兩語就撇清了關係,還不忘坑了曹琰一把。
他知道女帝信奉佛法,所以見縫插針提到這個,果然奏效。
女帝若有所思道:“既然這玄奕如此有本領,為何會選擇來我大武國都呢?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這個……末將也覺得蹊蹺,或許另有隱情,需要陛下親臨香積寺才知道了。”
“好吧,王振何在?”
女帝語氣平淡。
王振躬著腰回答道:“陛下有何吩咐?”
“擺駕香積寺。”
女帝李明月坐上龍輦後,王振立刻命令禦前侍衛抬起龍輦往香積寺而去。
……
半柱香後,女帝來到香積寺內,隨她一同前來的還有禦史大夫魏征還有鴻臚寺卿崔君肅,其餘文武百官則留在寺外。
香積寺乃是佛教聖殿。
整座山峰由紅白石堆砌而成,建築物古色古香,透露出一股莊嚴肅穆的感覺。
龍輦停在香積寺外。
一陣陣誦念聲從香積寺中飄**而出,宛如天籟般悅耳動聽。
李明月下車後,緩步朝著香積寺中而去。
王振緊跟其後。
眾人踏入香積寺的刹那,立刻引發轟動。
原因無它——
這些官員都是朝廷大佬。
每一個都是權傾朝野的存在。
但他們今天卻全部聚集在此。
“貧僧見過各位施主。”
一位身穿灰衣袈裟的老者走出寺廟,朝著眾人行禮,笑眯眯道。
這正是香積寺的主持方正,不過他顯然不是大家想見的人。
眾人連忙拱手還禮:“見過方正大師。”
女帝李明月也向著老僧行禮道:“方正大師,聽說玄奕高僧在你寺暫居?”
方正笑吟吟道:“阿彌陀佛,陛下英明,正是如此。”
李明月點頭,再問:“大師為何不讓他出迎,反而要朕親至呢?”
方正道:“玄奕高僧正在參悟佛法,恐怕沒時間見各位。”
李明月眉尖一挑:“如此說來,大師也認識玄奕高僧咯?”
“當然認識!”方正點頭,笑容滿麵,“貧僧還曾與玄奕高僧論禪過。”
“論禪?”
李明月驚訝道:“大師竟與玄奕高僧論禪?那他究竟有沒有突破到菩薩境界?”
方正歎了口氣道:“慚愧,貧僧與玄奕高僧相比差遠了。他已經是菩薩果位!”
嘩!
眾人聞言,皆震撼萬分。
菩薩果位!
這代表著世俗凡塵已經很少有東西能夠阻攔玄奕高僧。
李明月眸子裏閃爍著異彩,道:“方正主持,勞煩你替朕通報一番,說朕想和他探討佛門經意。”
方正恭敬回答道:“陛下稍等,容我去稟報一番。”
此話一出,魏征有些不忿,區區和尚架子這麽大。
他冷哼道:“陛下親自登門拜訪,已是給足你麵子,你居然還敢拒絕。簡直欺人太甚!”
李明月搖頭道:“玄奕高僧乃是佛門聖人弟子,不必理會他的性格如何,朕要和他探討佛門真義。你們不用擔心,朕不是要對付